楚家婆媳走后,容夫人對著他們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咒罵道:“不要臉的,以前怎么沒有瞧出這對婆媳的陰險。”
“舅母。”
容素素可不想容夫人為此生氣,不值當,便細語地寬慰說道:“莫生氣,讓他們去吧,楚夢凝的婚事也是我的心病,權當是做一回好事。”
容夫人一想也對,總歸不能讓薛家跟楚家的親事還被人津津樂道,否則日后容素素就名不正言不順的,多少會遭人詬病,不好。
“嗯,也只能這么辦了,真是便宜了他們,說到底都是那婆子害的事。”
以前怎么沒有瞧出楚夫人的壞心眼,如今想想,她的女兒早逝,會不會也有楚夫人的一份“功勞”呢,聯系前后種種,不得不讓容夫人憂慮起來。
當晚入夜,容素素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聽著窗外沙沙的風聲,靜靜等待薛韶鋒回來,今晚可不能先睡了,她還有話要跟薛韶鋒說的。
時間慢慢地流逝,漸漸地容素素眼皮子也在打架了,就在進入夢鄉的那一刻,聽見了窗戶動了一下。
被這聲給驚動了,容素素一下子清醒過來,坐了起來,抱著被子,視線緊緊地盯著窗戶,直到聽到了熟悉的呼吸聲,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來。
“來者何人?哪兒來的采花大盜?膽敢進本公主的閨房,可是不想活了?”
容素素脆脆甜甜的聲音響起,本就躡手躡腳的薛韶鋒露出玩味的笑容來,關上窗戶,快速轉過身來。
居然還沒有睡?真是不乖,看他怎么懲罰這只不聽話的小貓。
黑暗中,容素素看不真切,薛韶鋒卻看的真真的,容素素裹著被子,一雙靈動的眸子在轉來轉去的。
僅僅只是一眼,薛韶鋒的呼吸凌亂了,容素素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能叫他丟盔卸甲。
“容兒,怎么還不睡?”
話音未落,人來到容素素跟前,夜行衣已經褪干凈了,不止爬上了床,雙手更是撫摸上容素素的臉頰。
“還不是等你啊。”容素素嘴唇一嘟,下意識地雙手展開,圈住薛韶鋒的腰,腦袋剛剛靠上去,馬上發出疑惑的一聲:“咦?”
不對勁!
手感不對!
容素素推開薛韶鋒,怕是自己的幻覺,又伸手胡亂一抓,恰巧抓到薛韶鋒的衣擺,手指摸索著,感受著面料。
“你怎么就穿著里衣啊?”
確定只有一件里衣,也沒見他進門解開衣裳啊,更沒有聽到衣裳扔在地上的動靜,難不成他今日在外就是著里衣的?
薛韶鋒抬手,對著容素素的腦門就是一下,說道:“你就在乎里衣,怎么不問問我呢?傻姑娘,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嗎?”
容素素吃痛,氣急敗壞地抓著薛韶鋒的手掌便是一口,轉身逃到里床去,拉高了被褥,遮住眼睛,嘴上厲害道:“我才不傻呢,我在等采花大盜,誰等你了。”
哼,就知道欺負她,這男人沒得救了。
容素素悶悶的聲響,更是撩動薛韶鋒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