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這是中毒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白長卿沒有感情的敘述著建王中毒的事實。
說完便低下了腦袋,按說建王如今悲慘的模樣,他就是不看,也會被眼瞎的建王認定瞧見了,瞧仔細了,甚至記在了心底,可他依舊不想摻和進來,為此做最后的掙扎。
“毒?”
“毒?毒?毒?”
建王和掌柜的異口同聲地問著,掌柜的更是三連問,激動之下都咬到了舌頭。
慌忙中,視線落在前方,瞧著白小神醫嚴肅的表情,再想著他們白家一向都是以大夫自居,清高著呢,不可能胡說的,所以這一定就是毒了。
毒?怎么會呢?
掌柜的臉色大變,說到這個毒,第一反應便是飲食,這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菜雖說是廚子做的,卻是他全程盯著的,又是他唯一一個有資格端上來的,若真是飯菜中有毒,只能是他下的呀。
想到這一層的,還有建王,白長卿雖年幼,不似白家族長般功力深厚,卻也不可能拿白家來冒險,居然是毒?
沒有神韻的眸子憑著聲響,定格在掌柜身上,要不是眼前一片漆黑,這一刻,掌柜的早就倒下了。
“主子。”
不等建王發問,膽小的掌柜先是打了自己好幾個巴掌,隨后立即跪下,痛哭流涕道:“主子,奴才對主子那是忠心耿耿,不敢有異心啊,就算借給奴才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主子下毒,主子,你一定要明查啊。”
“本王會明查的。”建王冷著臉,諒這個狗奴才也沒有這個膽子來害他。
雖恨極了掌柜的疏忽,害他失明,但是比起毒從何而來,他什么時候中的毒,在復明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建王“看向”白長卿,態度緩和了些,好聲好氣地問道:“小神醫,不知本王的眼疾可有醫治的可能?”
話雖這么問,建王可不認為白家神醫的招牌是浪得虛名,他問的是有沒有可能醫治,可話里有話,他要的是痊愈,是恢復如初。
白長卿在心底嘆了口氣,就不該出這個門,見到不該見的人,惹上不該惹的事兒。
在私心上,他對建王沒有任何好感,誰叫容素素不喜歡他呢,愛屋及烏,他對建王也是尊敬不起來。
可是站在他白家的立場上,得救,還得治好了,否則,等建王“回來”了,可有白家難受的了。
白長卿想的慢,看的掌柜都干著急了,能不能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還有什么可為難的?
就在建王把心提到嗓子眼,想將掌柜的殺之而后快時,白長卿開口了。
“王爺,此毒也并非不能解,只是藥材難尋,另外下針時,疼痛難忍。”
聽到可以解,建王的拳頭松開了,心中的大石也隨之放下了,能恢復就好,不管吃多少苦,他都可以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