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木臥室的大門之外,楚駿之又在其他地方發現了諸多血跡。
地上畫著跟楊木相似的血頭像,臉上畫著大大的交叉,邊上寫著“死”字。
又在房間的墻面上,發現幾處寫著“血債血償”,“拿命來”等血字。
楚駿之招來伺候楊木的侍衛們,問清后,總算有了發現。
第一,這不是一個人所為,有幾個侍衛本在聊著天,突然同時被打暈,說明賊人不少。
第二,有昏迷中突然清醒的侍衛,聽到幾句話后,又被點了昏穴,可見那些人的警覺,武藝高強。
第三,他們三番兩次前來,足以說明他們對楊木的恨,兩次都出現了“薛”字,怎么可能僅僅只是看不慣楊木的普通百姓所為呢?怕是,來者是薛家后人才是。
可薛家的后人,怎么可能,薛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都過去快二十載了,怕是都死絕了,怎還會有薛家后人?
退一萬步來說,若真有,怎會忍到現在顯身,不該早早的就…
不,他忘了,楊木也是近期才進了皇城,在皇城光明正大的生活,事情是不是想復雜了?
也許只是有些跟薛家關系好的,看不慣楊木呢,畢竟,至今為止,他們只是嚇唬楊木而已,并沒有親自了結了他。
楚駿之已經沒了主意,怎么想都不對勁,把他都繞糊涂了,他看得出來這些人對楊木的恨意,可薛家后人,不可能了,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再出現。
事情過去半日,容素素跟薛韶鋒也在午膳之后醒來了。
“咕嘟…”
容素素看著在唱歌的肚子,滿臉的怨氣,都怪邊上的男人,害她一次次的餓肚子,早在洛城時,她就發誓這輩子不能再餓肚子的。
“相公,我餓了。”
只是醒了,卻還不想起身,大冬天的起床是最痛苦的事情。
“懶貓。”薛韶鋒揉著容素素的臉頰,不等他再撒嬌,從床上一躍而起,說道:“好好好,你且再躺會兒,我去瞧瞧有沒有吃的。”
不忍容素素起身,只好自己動手了,誰叫這也不是在自己府上,住在屋檐下,總該有作為客人的自覺。
正當薛韶鋒拉開床幔,卻見桌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糕點,誰?什么時候進來的?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薛韶鋒臉上掛著不悅,這是不是說明他的武功,他的耳力不好了?哪怕在睡夢之中,也該有警覺才是,不然他人敢來行刺,不讓人得逞了?
“相公,怎么了?”
見薛韶鋒不動,容素素坐了起來,透過床幔與薛韶鋒之間的縫隙,容素素看清楚了桌上的糕點。
“咕嘟,咕嘟…”肚子的抗議也更頻繁了。
“相公,去,幫我拿糕點先充充饑,我快餓死了。”
容素素哪里管的了其他,先吃點東西再說。
幾塊糕點下肚,容素素不見其有效,如同餓死鬼投胎,薛韶鋒在邊上照顧著,容素素心無旁騖的繼續享用。
而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薛韶鋒側耳一聽,對著房門說道:“滾進來。”
門外,容易戰戰兢兢地推開了房門,心想完了,少爺這是生氣了,就說別送什么糕點了,可容夫人非要,還說要親自送進來,這不是自找沒趣嗎?如此執拗下,他才送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