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血仇也許跟皇后有關。”
容晉庭一走,小貴子公公可不敢再耽誤,抓緊時間,將昨晚皇后的反應細細地描述給薛韶鋒聽,只求薛韶鋒能細查皇后。
“當真?”
皇后的反常,任憑誰聽了都會懷疑。
小貴子公公看了眼門外,繼續小聲說道:“主子,皇上也懷疑上皇后了,但還未有行動,今早奴才的人回稟,昨晚皇上從皇后宮里離開,皇后便派遣了自己人去查血字的消息,看來皇后有我們不知道的爪牙。”
宮里,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作為宮里的主子,更是如此,有保命的爪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出宮調查血字,這里頭可是多了貓膩了。
“辛苦你了。”
薛韶鋒看著小貴子公公冒著危險透露出來的消息,幫了他的大忙,同時也讓小貴子公公犯了錯。
也不知道一起出來的宮人有幾個是旁人的眼線,若是回宮后,向誰告了密,可就麻煩了。
“主子。”
小貴子公公自知薛韶鋒這是關心他的去路,心存感激,在宮里這些年,拖著這身殘軀,凈是做些拍馬屁的事兒,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兒。
自打跟主子相認后,他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每一日都活的有滋有味的,能為薛家,為郡主做事,是他的榮光,全了他報恩的心。
“主子莫要擔心奴才的安危,奴才回去自有辦法的,奴才要說的已經說了,這就要回宮去了,還有一事請主子與奴才方便…”
送走小貴子公公后,薛韶鋒往老爺子院子的方向走去,半道上遇上了等候多時的容晉庭,瞧他神色,便知這是心有疑問,不問不快啊。
“喂,你。”
容晉庭不敢直呼薛韶鋒的姓名,若是被外人聽了去,可是大罪,若是被祖父與父親知曉,更是扒皮大罪。
這猶豫之際,薛韶鋒掌握了主動權,雖然身在容家,可他半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對容晉庭這個真正的主人面前,囂張至極。
“容晉庭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眼睛,該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算是瞧見了,也當自己是瞎的,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你。”
別說,容晉庭當真被薛韶鋒的三言兩語給呵斥住了,把所有疑問往肚子里咽,如父親所說的,薛家事情自有薛韶鋒處理,除非他張口,否則別管,別問,免得給薛韶鋒帶來禍端。
“咳,祖父和祖母等著你們夫婦呢,還不趕緊去祖父那請安,這么晚回來,你也好意思。”
容晉庭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也算是占了嘴的便宜,轉身快步跑開,在薛韶鋒面前,他也只能占點此等便宜,當真是憋屈得很吶。
大年初一,早膳自然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他們年歲已大,免得他們來回奔波,菜肴早就定下了,幾乎都是容素素愛吃的。
在他們回到府上后,廚房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約摸著馬上就能開席,這一家子就要整整齊齊,吃一頓團團圓圓的飯。
“外祖母,您給我的東西夠多了,怎么還備下了?”容素素哭笑不得地看著被強塞在手上的紅木大盒子。
這剛到老夫人的院子,頭都未來得及磕,就被老夫人拉了過來,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紅木大盒子,告訴她這是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