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小貴子公公前來,有失遠迎,實在是府上來的貴人太多了,一時脫不開身啊。”
小貴子公公剛睜開眼,入眼的便是那張齊聚滿臉橫肉,肥的流油的,且尖酸刻薄,面目可憎的國舅爺的臉,依舊還是看一眼就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欠扁樣。
國舅爺根本就不把小貴子公公放在眼里,隨意的拱手后,便坐在小貴子公公的身旁,比起身份,他可高貴的多。
他故意來晚的,區區一個閹人罷了,還想著讓他作陪,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小貴子公公看穿他的狐假虎威,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一回得罪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呵呵,國舅爺,貴人多忘事,應該的,應該的,只是雜家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皇上命奴才來,奴才不得不來啊。”
“什么?皇上?”
胖乎乎的國舅爺這時嚇得從高座摔下來,疑惑地看著小貴子公公,他來,不是例行的照顧嗎?怎么還是宣旨來了?
“是啊,皇上的口諭。”
小貴子公公從容站起身來,收起一貫的討好,露出些許鋒芒,這誰瞧了都知道他是不好惹的。
可惜,國舅爺明白的太晚,皇后雖然尊貴,可前提是不犯錯的皇后,奴才雖然低賤,可得看在誰面前伺候,小貴子這種在皇上身邊近身伺候的,可以抵得上宮里的半個主子,豈能怠慢與輕視。
“聽旨吧,國舅爺。”
小貴子公公站在國舅爺的面前,一副不可冒犯的姿態,國舅爺這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誠惶誠恐地跪在小貴子公公腳下,俯身在地板上,額頭幾乎碰到了小貴子公公的鞋面。
“吾皇萬歲。”
“皇后夢魘纏身,身體抱恙,提起族中有株五十年份的雪蓮,太醫說起功效,故派奴才前來,還望國舅爺盡快取來。”
“什么?姐姐身體抱恙?怎么沒有聽說啊?”
談及皇后的身子,國舅爺忘了規矩,還沒有等宣旨的人說完,便站起身來就是大不敬。
“國舅爺,皇后娘娘從年前就身子不利索,只是為了過年重大的日子,故意瞞著不說與你聽罷了,這不前日宮里鬧了件事,國舅爺應該有所耳聞才是,皇后娘娘便更加心力交瘁,太醫說了,皇后娘娘的病癥不許她多憂多慮。”
國舅爺一聽,居然是因為族里派進去的人而費心,這心里是真不好受,一拍大腿,喊道:“是是是,姐姐的身子最重要,雪蓮是吧?我這就命人去庫房取來。”
國舅爺與皇后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當皇后在閨閣中,就與國舅爺關系甚好。
自從皇后入宮,母族人人把勁兒都往一處使,甭管是利益,還是親情,也許在這種關系下,說親情是太甜膩了,說利益又太現實了,總之都容不得國舅爺對皇后的輕視。
趁著下人去庫房,國舅爺逮著機會,從順從手中接過一個錢袋子,近日可都讓人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小貴子公公,辛苦走一趟了,還請笑納。”
扎在錢袋子上的帶子一松,露出了里邊的玄機,小貴子公公低頭一瞧,好歹也有五十兩,夠他喝好幾壺好酒了,立馬喜笑顏開地接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