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師父?”
“草師父!”
前一聲是容素素的驚訝,后一聲是容易更大聲的驚嘆。
他來了?這么快?那其他老怪物們呢?
姐弟倆不約而同地往那個不修邊幅,滿臉胡茬,形同野人的草師父身后瞧去。
“素素啊,丫頭啊,你受苦了。”
頂著一張大花貓臉蛋的草師父,一路狂奔而來。
因為著急趕路,路上總是餓一頓飽一頓的,特別是距離皇城越近,他們七個寧愿餓著,也不想浪費時間趕路。
這也讓他們到了府上,見著什么就抓著吃什么,如同餓死鬼一樣,胡吃海喝的等著容素素,這才沒來得及收拾自己。
“草師父,你們這么快到了?路上可平安?你們可好啊?”
前面的話都是關心,那最后一句,容素素難以自控地帶上了些許嫌棄,草師父的嘴角,胡茬上都是糕點碎屑,就算他身上還是一如既往熟悉的藥香,眼睛卻實在受不了這等邋遢,哪里還有一個大夫該有的樣子。
“素素,先別問我,快把帕子摘下來給我看,傷了有幾日了?誰給你看的?平日里都用什么藥?敷了什么藥?喝的又是什么藥?趕緊通通的告訴我,臉可不是胳膊,大腿…”
他是等不及,嘴里還塞著糕點就跑出來的,至于剛才嘴里殘留的糕點嘛,正躺在他剛才經過的草地上。
草師父滿眼的心疼,在回來的路上,他們幾個都擔心壞了,惡師父幾次大言不慚,說什么這丫頭機靈得很,怎會害自己受傷等寬慰人的話,現在一瞧,就在府上還不忘戴著帕子,可想而知,傷得有多重啊。
“草師父。”
趕了這么久的路,回來都沒有好好歇息,就來關心她的傷勢,容素素被感動的癟起嘴,眼前邋里邋遢的草師父,看上去格外的可愛。
“丫頭。”
大廳里,狼吞虎咽的幾位聽到了動靜,沖了出來。
“老怪物們,你們都。”來了?
容易看著人數感覺不對勁,又伸長脖子張望著,等了幾個數,不見有其他人跑出來,便數了起來。
“房師父,廚師父,還有草師父?怎么就你們三個,其他四位師父呢?”容易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猜想。
其他兩位師父比起草師父,好不到哪里去,從頭到腳看去,他們身上的衣裳看著得有好幾日沒有換了吧,皺了吧唧的,還臟兮兮,與乞丐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這是經歷了多少的風餐露宿啊?容易吞咽著口水,實在是沒眼瞧了,更是沒有勇氣去瞧,扶著額頭,扭過臉去。
在雪山時,他們可從未如此慘烈過,眼下被他瞧見狼狽樣兒,會不會被滅口啊?
“其他幾個老家伙都去宮里了,那個皇后不是欺負你嗎?他們給你報仇去了,素素啊,趕緊讓草師父看看你的傷。”
草師父心心念念的都是容素素的傷,見容素素遲遲不摘,便自個兒動手了,身后兩個老怪物雖然快步上前,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容素素的臉。
“素素,你放心,就算我窮盡一生都會治好你的臉的,你,你。”以他的本事,不是他自夸,他就是神醫在世。
話還未說完,草師父的雙瞳放大了許多,拿著帕子的手,更是在激動之下,顫抖地指著容素素的臉,隨后身后那兩位也發出了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