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草師父從薛默手中拉回自己皺皺巴巴的衣袖,好好的一件衣裳,就這么給毀了,真是憋屈。
“草師父,求您,薛默求你了。”
薛默不會說好話,為了久別重逢的父親,他拋棄所有的自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孩子,你起來,你這是做什么,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別為難你師父,這些年我看過不少的大夫,都說我活不過一年,可你也瞧見了,我活到了現在,能看見你,我知足了。”
薛平愛子心切,怎會讓薛默為難呢。
父子二人你拉我攙扶的,又是惹人掉眼淚,而草師父冷冷看了一眼,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容素素看不下去了,薛默雖然不是她認下的弟弟,但相處已久,早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家人。
上前,一把搶過草師父的醫包,抱怨道:“草師父,你這是做什么?薛默何曾求過你,若是能治,你且給平叔醫治著,若是缺什么藥材,你同我說就可,你就別愛答不理的了,好不好?”
毒性在身體已久,說根除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中醫博大精深,但凡能夠緩解,必定有很多的法子,退一萬步來說,死馬當活馬醫,總比等死來的強。
薛默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的父親,怎可能再眼睜睜地看著薛平叔中毒死去?
容素素也是急,嘴上沒有把握好,把草師父氣的,都給跳起來了。
“哎,你這丫頭,說的我好像不近人情似的,我什么時候說不治他了,這不是太難了嗎?你得容我回去慢慢想一想,看把你這個丫頭給急的,給我滾回你相公身邊去,好好的婚禮被當靶子使,還削減了腦袋往里面鉆,你可真是頭一份。”
草師父是心疼容素素,當然,也是心疼這局面,所以他才不要跟任何人有什么交集,寧愿去雪山待著。
“草師父。”
容素素被大吼一聲后,態度明顯就軟化了,只要他肯醫治,說什么她都答應。
“哼,別喊我,我都生氣了,就算你斟茶賠罪,也斷然泄不了我的怒火。”
拿喬一慣是草師父最擅長的,不過以他冷心冷面,暗衛們誰都不敢針對他,更別說氣他了,所以這一特性才展現出來。
容素素看著小孩子般性子的草師父,再瞧著薛默眼里的懇求,容素素知道只有她才能對付得了草師父了。
再看其他幾位師父,好啊,剛剛明明也是被感動到的模樣,現在倒好,一個個都躲在后頭,也不說上來勸一勸。
對付這群老狐貍們,唯有投其所好,方能拿下。
薛韶鋒想上前幫忙,被容素素阻止了。
“哦,是嗎?本想拜完高堂后,我和相公再給各位師父敬茶的,既然如此,那我和相公只好作罷了,還是草師父心疼我啊。”
“誒,你這丫頭。”
草師父立馬破功,暗衛們身后的老怪物們也安耐不住了,特別是惡師父,騰空飛起,瞬間站在容素素跟前。
“等等,素素你要給哥幾個敬茶啊?”驚喜的模樣,像是等待發放糖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