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你們薛家沒有一個好人,早知道我也不幫薛韶鋒了,過河拆橋,我的真心喂了狗了。”
周赟不怕丟臉,一聲嚷嚷后,便想著大聲哭泣,被眼疾手快的薛默發現了意圖,手一動,啞穴一點,人徹底沒了聲兒。
薛默嫌棄地扛著周赟回了他們暗衛所住的地兒,人不能真扣下來不管不顧的,若是被李叔知曉了,定要罵死了。
他們府上,別的不多,酒管夠,拉上幾個酒量好的暗衛,一起喝趴下他,也算是解決一個大麻煩了。
洞房里,蠟燭都倒了好幾個,衣裳散落一地,細看都是薛韶鋒的,皺皺巴巴,可見他的猴急。
被放下的紅帳,肆意舞動,喜被之下,嬌喘聲起,一場春事正在發生,外頭的暗衛都是血氣方剛之輩,聽了不過兩聲,逃也似的離開。
整個韶府沉浸在喜悅中,久久不能平復,礙著薛韶鋒不遠處的院子里,住著薛將軍和薛平,二人站在院子里,看著一出出的鬧劇,只覺得恍如隔世。
“將軍,他來了。”
薛將軍向院門看去,可不是,幫著他帶大兒子的恩人來了。
“給將軍請安。”
來者正是李叔,遠遠的過來,瞧見薛將軍,他便跪倒在地,行的是標準的士兵跪拜將軍的禮,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禮數,曾經以為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
老天爺可開眼了,將軍死而復生,實乃他們薛家軍的一大幸事,也算免了他的遺憾,終于可以對薛將軍有交代了。
“快起來,這是做什么?”薛將軍怒斥道。
跪?他們之間用得著跪拜嗎?他的恩情,對他,對他們薛家,那可是說不清道不明了的。
“薛禮,快起來。”
李叔的原名叫薛禮,為了掩人耳目,便改了“李”姓,禮諧音“李”,固然薛家軍上下都稱呼薛禮為李叔。
薛平很有眼力見兒,立馬跑了過去,把薛禮拉了起來,激動的眼眶都紅了,他們快二十載未見了,上一面他們還是愣頭青,轉眼都從糟老頭了。
“薛平,薛平,你沒死太好了,你可知道,我,我這些年。”
李叔用力地拍打著薛平的肩膀,兩句話沒說完便哽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這是重逢的喜悅。
“薛禮,我沒死,我和將軍都沒死,我們知道你這些年太苦了,我們都看著呢。”
對著薛禮,他們都是愧疚的。
最難的事情都交給了薛禮,救少主子,帶大少主子,報仇,每一樣都是世間難事,可他不僅帶大了少主子,還拉起了薛家軍的旗桿,培育了下一代的薛將軍。
這是他們所樂意見得,也是他們無法做到的。
“你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