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一席話,跟在后頭的顧大人,神色都變了,他與容素素之間的父女親情,這可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怎就落在旁人嘴里成了他不放過容素素呢?
“你是?”
顧大人是見過容易的,但是他一口一個稱呼容素素為姐姐,還是難以理解,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孩子。
容易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顧大人,一個撇嘴,說道:“哦,我忘了跟顧大人介紹了,我是姐姐認下的弟弟,無名之輩罷了,顧大人貴人多忘事,不用記得。”
這話可打著顧大人的臉了,容易嘚瑟的揚起一臉的笑,他僅僅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無名之輩,卻能對著當朝也算是紅人的顧大人指桑罵槐,能不高興嗎?
“她。”顧大人語塞。
看容易的表情就知道,容素素對他有多好,這才為她打抱不平了,那丫頭是有親弟弟的,還有兩個,可她都不要,還去認了弟弟,可見她有多恨顧家的人。
容易就愛看顧大人失魂落魄的慘樣,越是如此,越是讓他開心,今日的晚膳定是要吃得下兩大碗的。
估摸著這會兒姐姐也該換好衣裳了,容易邁開腿,快步走了兩下,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顧大人。
“顧大人,咱們還是走快些吧,姐姐很忙的,最近為了容家公子的事情,特地辦了宴會,皇上心疼,還請了皇后來幫忙,顧大人這事知道嗎?全城適齡的千金大小姐都拜了帖子。”
“她對容家的公子還真是好啊。”
這席話,聽的顧大人都吃醋了,容素素對顧家以外的人都好,還幫著張羅表哥的婚事,真是兄妹情深啊。
顧大人不理會容易的幸災樂禍,特地走快了一些,她對外人都好,沒有理由對自己的親弟弟置之不理。
抱著僥幸心理,顧大人對來容府一事看開了許多。
這時,容素素已經換好了衣裳,正逢薛韶鋒趕回來,瞧著“容光煥發”的容素素,薛韶鋒很是意外。
圍著容素素走了一圈,勉為其難的開口,問道:“你,這是把自己的頭發當花瓶了?”
“額…”
容素素尷尬地扶著頭發,原本想著要讓顧大人好好瞧一瞧她的尊榮,一激動,把好東西都戴在發間了,怪不得感覺脖子都挺不直了。
“顧大人要來了,我才。”
容素素的腳指頭都能在地上摳出一副地圖來,讓薛韶鋒見笑了,她的錯。
“這樣啊,傻子,過來。”
薛韶鋒牽著容素素的手,左手一扇袖子,將大開的房門給關上了,拉著容素素來到銅鏡前,將插得滿頭都是的發簪給一一取下。
縱使容素素再聰慧,也會被感情而誤,這也算是她的弱點吧,好在她與顧府勢不兩立,無人可知其弱點,否則打蛇打七寸,唉…
“傻瓜,你越是在意,便越是出錯,這些俗物不戴,去取些母親的嫁妝戴上。”
“為何?”
容素素滿臉的疑惑,不過身體卻是很誠實,手伸向袖口,聽話地喚了聲“小哥哥”,便將母親的嫁妝給取了回來,攤在手上,任由薛韶鋒取。
白玉而制的發簪,通身的潔白,如雪,看著就覺得高貴,不敢去褻瀆,薛韶鋒將其插在容素素的發間,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