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人。”
白長卿不甘薛韶鋒的出現,拽著醫箱子便下了馬兒。
侍衛一聽他的回答,手中的刀移了位,紛紛對上薛韶鋒,好似他就是那個企圖逼宮之人。
白長卿鉆了空子,奮力向御書房跑去,其他比不過這男人,但是這回,他能先救了素素,也算是贏了。
薛韶鋒本就迫切,再見白長卿這般狡猾,這會兒還懶得解釋了,不給侍衛們發問的機會,一個騰空,從腰間抽出軟劍。
二話不說,腳尖落在馬背上,一個轉身,但凡對著他的刀全都落地,不僅如此,那些草包侍衛們都躺在地上哀嚎。
薛韶鋒落在地上,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侍衛,說道:“不自量力。”
馬背上,草師父馬下到了一半,腳就是夠不著地面,這才罵罵咧咧道:“還耍什么?快扶我下來,救素素要緊啊。”
這馬兒這輩子都不想再騎了,在宮外時,不知道被從哪兒冒出來的薛韶鋒一把拎起,坐在了馬背上,還以為能快些,沒想到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薛韶鋒依舊是那副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表情,抓著草師父的背,騰空拎著走進了御書房。
草師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瞪圓了眼珠子四處張望,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皇宮,可不得仔細瞧清楚了,待回去跟其他幾個老怪吹噓。
作為在場唯一長了眼的大理寺大人,正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今日所見讓他徒生一股他是井底之蛙的感覺。
再看地上躺著的侍衛們,他們的手上都出現了細長的血痕,可見若不是薛韶鋒留情,別說他們的手了,就是人也廢了。
殿內,白長卿正向皇上請安,沒等他這個“安”字落地,皇上便急著讓他去給容素素把脈,而這時,草師父已經站在了地面上,抱著個醫箱高喊一聲“住手”。
白長卿似有不解,看著草師父古古怪怪的,再看薛韶鋒滿臉的慍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難受的睜不開眼睛的容素素把脈。
草師父見白長卿不聽話,便也不在乎什么長輩不長輩的,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搭在容素素的脈象上,與白長卿斗起來。
這時,擔心容素素的小貴子公公瞧清楚了薛韶鋒,見他沒有戴面具,那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偷偷看向皇上。
這一看可把他給嚇傻了,皇上,皇上他正盯著薛韶鋒瞧,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小貴子公公不由得全身打顫,少爺長得跟將軍豈止是五六分像,簡直就是年輕時的將軍,皇上可是自小與將軍相識的,若是連這都瞧不出來,豈不是白瞎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小貴子公公可以想象皇上馬上猜到薛韶鋒的身份,然后就順藤摸瓜,不不,說不定皇上會先氣的把人給抓起來,嚴刑拷打,然后再調出將軍,薛家軍,還有其他幫著他們的人,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薛韶鋒已經感覺到皇上對他的審視,可又如何,沒有什么比得上容素素的安危,他今日前來縱使冒失了又如何?父親知曉了,也不會埋怨他的。
“啊!”
突然,草師父大喊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將視線轉移到容素素身上,此刻白長卿的臉色很難看,眾人心緒一緊。
“如何?草師父,容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