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舅哥讓開,楚駿之既然想知道,那便讓他知道又何妨。”
鬧也鬧夠了,該說清楚了,薛韶鋒一開口,如同平地驚雷,引得楚駿之與容晉庭看了過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老爺子最為淡定,看著薛韶鋒是一臉的滿意,能有如此魄力的,怕是也只有薛家后人了。
薛韶鋒的身份能在皇城掀起一場不小的腥風血雨,就是不知道楚駿之知曉后,能不能睡得下,他倒是拭目以待了。
轉身回了太師椅上,捧著涼透了的茶杯,看著底下這三個孩子,能給他演出什么戲啊。
“你當真如實告訴我?”
楚駿之真沒想到薛韶鋒會主動,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重新審視薛韶鋒,若他們不是都愛著容素素,應該能成為知己。
“你瘋了?此事怎能讓他知道。”
容晉庭跳到了薛韶鋒跟前,一頓的擠眉弄眼。
真是不可理喻,自個兒身份多重要,心里沒有點數嗎?能告訴楚駿之嗎?他可是建王的人,這不是添亂嗎?
“我沒瘋,與其讓他聞著味兒一直追著,倒不如給他一個痛快。”這番話可沒躲著楚駿之,就是說給他聽的。
“哎,你。”容晉庭指著薛韶鋒,滿臉糾結,心中升起一股惆悵來。
“多謝你的美意,大舅哥。”
“這。”
容晉庭果真被這聲大舅哥給收買了,剛才還被氣的臉色青白,這會兒紅潤起來了,明顯就是很受用。
受用歸受用,還是忘不了大舅哥的職責,免得日后素素怪罪于他。
大言不慚道:“算了,我不管你了,別以為你喊我一聲大舅哥,我就再理睬你,我可都是為了我妹妹的幸福,哼。”
無視容晉庭的自我感覺良好,薛韶鋒走向楚駿之,中途從腰間取出一塊標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薛家的令牌,也是暗器。
“這個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前提是你若認得它。”
“什么東西?”
楚駿之鐵青著臉,接過令牌,薛韶鋒的話太傷人了,什么叫若是認得它,這塊東西,這東西…
低頭細瞧,楚駿之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東西不是,這不是薛家的令牌嗎?
薛家的令牌早隨著薛將軍的離去都被盡數銷毀了,半塊都不可能留下的,他也是在很偶爾的一次機會,見到了圖畫罷了。
令牌,薛家的令牌,楚駿之的雙手都快將其摸爛了,就是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手,正在手上握著的,便是那塊傳聞中神奇的令牌啊。
“你是薛家后人。”這是肯定句,楚駿之心里再不信也不行,因為證據面前,他無力反駁。
薛韶鋒點了點頭,算是默認自己的身份,目光盯著楚駿之,這是挑釁,好像在說,我是薛家后人,你能拿我怎么辦?
“你。”
沒有出乎意料的錯愕,薛韶鋒的淡定超乎了楚駿之的預想。
“我是薛韶鋒,薛將軍和韶陽郡主的獨子,被你母親栽贓與你妹妹有婚約,實際上應該與素素有婚約的那個人。”
薛韶鋒平靜地介紹著自己,這是他過往二十年的事跡,輕輕松松兩句話就介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