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帶我出去?不說我一句?”
顯然,這很難相信,府上人人都要她安胎為要事。
就憑昨日薛韶鋒知道這個好消息后的傻樣,晚上不敢跟她同床共枕,怕壓著她時的局促,這一系列的行為看起來,都不像是個好說話的呀。
不,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現在因為她有喜,就更難以說話了,這才是正常的吧。
“傻樣!”
薛韶鋒一伸手,本想動手捏容素素的鼻子,轉念一想,牢記小貴子公公那句孕婦的脾氣古怪,輕易不能得罪,這才放了下來。
“嗯,你的確是該說,怎么能與舅母說你要出去呢?這不是找罵嗎?你應該讓容易過來找我,我帶你出去的話,他們也放心不是?傻。”
“究竟是我傻,還是你傻,薛韶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容易說話了?”難不成是初為人父的自覺?這太可怕了吧。
容素素想破腦袋也難以置信,難不成讓一個頑固的男人輕易轉變想法的方式就是讓他成為父親?一個成熟男人的轉變,就是在身份上的變化,對對對,一定就是這樣的。
“笨蛋,我一直都這么好說話,只不過你一直都看不見而已,走吧,咱們早去早回,若是晚了,少不了舅母的啰嗦,若是外祖母知道了。”
提到老夫人,容素素如同被戴上了緊箍咒的孫悟空,那就是咒語啊,腦袋疼,疼的要命啊。
“別說了,別說了,我們這就走。”
容素素推著薛韶鋒往外走,不讓他再多說半個字,近日千萬不要跟她提外祖母,太可怕了。
要知道,昨日知道她有喜了,晚間,外祖母都差人把自己的棉被,枕頭,歡喜衣裳,頭面珠釵等等都搬過來了,就想著貼身保護她。
要不是舅母,外祖父他們一個個的都過來勸,怕是薛韶鋒都沒地睡了,這要是步步緊逼的看著她,沒有抑郁,都要有產前抑郁了。
坐上馬車,薛韶鋒命容易駕車先去了趟繁華的街道,隨后走進一家鋪子,快速換裝,從后門溜出去,跨過兩條街,坐上另外一輛等候已久的馬車,這才往韶府去。
坐回馬車,容素素一個不經意,卻見薛韶鋒嚴陣以待地看著四周,這等謹慎,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薛韶鋒的謹慎不是一時半刻的,可從未有過一次這么的嚴肅。
“怎么了?”
抓住薛韶鋒的手,這才發現,他居然在顫抖,雖然是輕微的,若是神經大條些,還不會發現呢。
“你剛剛是手抖了嗎?”
“沒有。”
薛韶鋒極力否定,他怎么可能會手抖呢,又不是從未帶容素素出來過,不過就是第一次帶著有喜的媳婦出來,有什么可緊張的。
不緊張,不可能緊張!
“相公,你不抖?那你嘴皮子怎么了?”
薛韶鋒的嘴唇都在顫抖,這可比手抖明顯多了,容素素看清楚了,這回可清楚了。
不信薛韶鋒說的話,俯身便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