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居然敢在朕的賀禮里藏麝香,混賬,真是混賬,小貴子,給朕查,查仔細了,務必給素素一個交代。”
皇上一腳踢在從容府送還回來的賀禮上,一口上好的箱子,倒在地上,里頭都是給孩子做衣裳的布料子,鮮亮的顏色,這會兒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去,把洛王給朕喊回來。”
皇上氣的來回走動,這可把小貴子公公給整不明白了。
“皇上,怎么喊洛王了?這是!”
皇上停了下來,目露兇光,指著皇后寢宮的方向,呵斥道:“宮里送出去的東西有問題,除了皇后,誰敢動這心思?讓他去查他母后,不正好了嗎?”
“陛下,可這是洛王的生母啊,洛王能查出來嗎?”
小貴子公公的聲音越發小了,就算猜出了這是皇后出的手,也不敢明說呀,況且,東西在宮里已經查過,都是無恙的,倒是走進了容府,這就有恙了,沒有證據,不能說是皇后。
其實吧,這件事情沒有懷疑到他頭上,實在是皇上信任,他也算是幸運的。
“他敢,哼,就算他不敢查到皇后頭上,那也會讓他,以及他的母后知道何為忌憚,朕就不信了,他們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皇上金口一眼,小貴子公公哪里敢耽擱,明白過來,便帶上人連同那箱子摻了麝香的布料,急匆匆地出了大殿。
大殿之內又是死一般的寂靜,伺候的人守著瑟瑟發抖的身子,默契的控制著自個兒的呼吸,皇上是越發難伺候了,他們的小命也是越發難保住了。
皇上也沒了批閱奏折的心情,走出了大殿,在欄桿處停了下來,負手而站,居高臨下地瞧著底下的風景,滿腦子都是容素素受傷的可憐樣兒。
若換做其他事情,他也無需大發雷霆,也定不會打草驚蛇,與其驚動了幕后之人,不如隔岸觀火,逮著機會,再一口狠狠地咬準喉嚨,豈不是更好。
可事關容素素啊,與其讓她受傷,還不如讓那人察覺,大不了伺候素素的人累些罷了。
皇后,你也蹦跶不了幾日了,想害素素,你大可試試,若是你不心疼洛王,若是你一意孤行,那就別怪朕心狠了。
今兒已經說了,素素但凡有風吹草動,就把這一筆賬記在皇后和洛王的頭上,不給點顏色瞧瞧,真以為他說的話是耳旁風。
小貴子公公將這箱東西直接送到了洛王的府上,在宮外的洛王府堪比宮里的景象,縱使小貴子公公來了好幾回,次次都驚嘆。
“貴公公?不知貴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聽聞小貴子公公,洛王從后院趕來,一眼便先瞧見了那口箱子,正疑惑呢,小貴子公公已經彎腰行禮了。
“給洛王殿下請安,奴才奉皇上之命前來。”
“是圣旨?”
洛王作勢要跪,被小貴子公公給攔了下來,小聲回道:“是口諭。”
洛王這才站穩了,小貴子公公可是很少來此,父皇沒有招他入宮,看來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貴公公,就別賣關子了,父皇可是有事情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