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并未立即對一意孤行的薛家軍暗衛們做出懲罰,擅自行動本就是大錯,無論出于什么原因,該罰。
薛家是個賞罰分明的地兒,可不容許糊里糊涂的行事,況且薛家軍個個年少氣盛,不罰,豈不是更助長他們的氣焰了?
但怎么罰,他還沒有想好。
正想回去找容素素呢,進了容府大門,沒想到容素素正在門后等著他。
薛韶鋒快步上前,邊走,邊解開身上的衣袍,往空中一揮,整個包裹住容素素,兇神惡煞地低吼道:“容兒,你怎么出來了?今兒風兒,別著涼了,還穿這么少,你是不是哪兒癢了?”
“我哪兒穿的少了。”
這都開春了,被外祖母他們叮嚀的,把寒冬時穿的衣裳都裹身上了,還嫌少?
“等等,我哪兒癢了?我來迎迎你,還有錯了?看你說的什么話,你是不是一日不訓斥我,渾身發癢啊?”
討厭,還沒有開口呢,就被說了,這讓她如何接下面的話題呀,薛家軍的兄弟們還膽戰心驚的等著薛韶鋒的懲罰呢。
一邊想著兄弟們的事情,一邊難過著,這番受了委屈的可憐樣兒,薛韶鋒可看不得,許是快當爹爹了,這心腸軟的很。
“好了好了,也不是訓你,只是擔憂你,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若是著涼了,豈不是苦了自己?回院子,我抱你,好嘛?”
也不等容素素點頭,薛韶鋒便彎下腰,走了小段路,見來往這些丫頭們羞紅了臉,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本著要辦大事的心思,容素素便輕易的饒過了薛韶鋒的無理。
“我重嗎?”穿這么多,根本就看不出身材,現在還懷了孩子,說不定重了呢。
唉,女子最在意的便是身材了,前世身材也算是管理有方,卻不如這具身體來的玲瓏有致,輕易不能讓它變形了。
“不重,很輕,要多吃些,知道嘛?”
薛韶鋒可不是在說客氣的話,容素素這點重量不在話下,就是兩個也能輕松抱起。
二人又變得有說有笑的,回了自己院子,容素素可用不著管旁人的眼光了,站穩后,指著薛韶鋒的鼻子。
“你,是不是要懲罰薛家軍的兄弟們,你說啊?”
“你聽說了?”
這一點,薛韶鋒沒有表現的很意外,畢竟容素素身邊可是有兩雙眼睛,兩張嘴巴。
“是容易說的吧?”
容易和薛默,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容易這個嘴碎的。
“你先別管是誰說的,總之,你是不是要罰他們?”
“做錯事情就要罰,否則他們豈不是無法無天了?容兒,此事你不能管,知道嗎?”
容易幫著暗衛們來求情了,真是夠頭疼的,但容素素對此事一無所知,那就更不可能了,此事可是因她而起的。
“我不管?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們都是為了替我出頭,你個沒心肝的,說到底,他們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還想著罰他們,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