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醫,還請救救我姨娘。”
“你姨娘?”
白長卿不識眼前的男子,不過看管家對他頗為無奈的神情,突然明白過來,怕是這一位是顧大人的庶長子了,也就是容素素的弟弟。
“是。”
顧士杰怕請不動白長卿,便跪下以情動人。
“白神醫,我姨娘受傷了,至今未醒,請了大夫相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出府前,讓我去求您。”
這話倒是不假,尋常的大夫看個普通的毛病倒是可以,然而榮姨娘的病癥是從心到身,懷了孩子以來,一直憂心忡忡,病癥從那時起便落下了,這段時日又是跌宕起伏的。
“你的姨娘可是前段時日在大理寺關著的榮姨娘?”
顧士杰一聽,面露難色,就怕白長卿不給他姨娘相看,可唯一的希望只能是他了,進退兩難時,唯有點頭。
哪知白長卿拿起桌上的醫箱,走在前頭,見顧士杰還跪著,著急道:“還不趕緊帶路?在大理寺我已經救過她一命,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顧士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在大理寺,他已經救過姨娘了,白長卿可真是他們家的大恩人啊。
“這就來,這就來。”
管家一看人被搶走了,這還得了,他是顧府的管家,顧大人是他唯一要負責的主子,一把拉住了要走的白長卿,求道:“白神醫你可不能走啊,我們家顧大人還躺著呢。”
顧士杰頓時來了脾氣,上前一把將管家推倒,怒道:“給我滾開,父親已經由白神醫看過了,都說了沒有大礙,也都已經施針,就等著喝藥,你在這阻攔什么?我姨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這,這,我不管,大人一刻不醒,就不能把白神醫交給你,萬一大人有個什么好歹,可叫我這個做奴才的怎么辦?”
管家將自私演繹的淋漓盡致的,一旁的白長卿也看不過去了。
“顧大人無礙,若是管家不行可以請其他大夫來看,不管是大人還是姨娘,在我面前都是病人,既然我知道這位姨娘生著病,作為大夫,我不可能袖手旁觀,況且她還是我之前的病人。”
白長卿一番話勝過顧士杰十句,管家猶猶豫豫之間,他已經跟顧士杰走了,而床上的顧大人依舊昏迷不醒。
“發生了何事?我不是想要打探你們顧府的隱私,只是我想知道你姨娘發生了何事?是否昏迷不醒?究竟傷了什么地方,我雖然是個大夫,可我也是一個人,方才幫顧大人費盡心力治療,這會兒都快半夜了,你如實的告訴我她的病情,我方能節約時間。”
白長卿臭著一張臉,倒是把平日里不把人看的顧士杰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將他在顧大人臥室看到的情況都給說了出來了,掐脖子,打人這一段也沒有絲毫的省略。
情況說的再清楚,可白長卿看到時,還是嚇了一大跳。
榮姨娘的脖子青紫一片,重的地方已經成了黑紫色,這是被掐而已嘛?這分明就是下了死手的,可見下手之人對她的恨。
“姨娘,姨娘,你會沒事的,我已經把白神醫給請了過來,姨娘,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