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進去嗎?”
容易在門外聽的那叫一個清清楚楚,十分好奇那位姑姑的真面目,居然能讓姐姐求著她去洗漱,真是好本事了。
“不去。”
薛韶鋒收起好奇,那女子光是聽著都覺得神奇,見她?不想失手把人給殺了,還是算了。
不一會兒,容素素捂著鼻子走了出來,見著薛韶鋒只是剎那的驚訝,很快恢復了走出房間時的愁云滿面。
“相公,姑姑真不是個女人,她好臭,衣裳破破爛爛,烏漆嘛黑的,就連頭發,嘔,我都快吐了,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皇上所在意的女子,對了。”
容素素把姑姑的惡行一道給傾訴了,隨后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似的,撲到在薛韶鋒懷里,就沒有見過如此邋遢的人,用力的扇動著鼻尖的空氣,那股油膩好像還揮之不去,簡直就是噩夢。
“好了,誰叫你過來的?還不是自找的,這人油鹽不進,本就不是個善茬,在她手上吃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好了,莫惱了,乖。”
“不乖,不想乖嘛。”
“噗。”
容素素逮著薛韶鋒就想撒嬌,可容易倒好,直接就笑噴了。
“哼,容易,你看什么看?你可真是好樣的。”任由她被姑姑羞辱,什么姐弟情啊,都是假的。
“姐姐,我可什么都沒有做啊。”
“就是你的什么都不做,居然不陪我一起進去,你還是我弟弟嗎?去,吩咐他們抗大桶的熱水來,給里邊那個好好洗洗干凈,另外,若是有人皮面具的,也給里邊的送一塊。”
“是,姐姐,我這就去。”
容易可不敢得罪任何人,去叫人就叫人,轉身便走了。
薛韶鋒問起了人皮面具一事,想要叮囑容素素別多管閑事,畢竟人皮面具也是來之不易的,但是…
“相公,我想過了,既然姑姑住在公主府,對,周圍的確都是咱們自己人,但是姑姑身份特殊,若是戴了面具,就算是有人來查,也查不出來,豈不是雙重保險?”
戴著人皮面具總好過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披著一身殘破的衣服吧,這姑姑性格也太過于執拗了,為了不以真面目示人,不僅不讓人靠近,還作踐自己,如此一來,還是人皮面具更為方便一些。
聽了容素素的解釋,薛韶鋒總算是點了點頭,的確,總不能為了這么一個身份都不明的姑姑,把整個公主府給拉下水吧。
“也好,那就聽你的。”他們薛家軍最不缺的就是人皮面具。
薛韶鋒怕容素素累著,便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公主府建成之久,也該認認人了,高姑姑特地選了些丫鬟,就是給容素素當差的,也該讓他們見見了。
房間里,姑姑的眼睛盯著房門,身子抵在墻上,縱使她知道容素素不會把她交給皇上,還是會憂心忡忡,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那個牢籠里,哪怕是死。
下人們陸續將熱水,洗漱用品,新的衣裳,以及一塊人皮面具送進了房間,很快又退了出來,將門關嚴實了。
“素素,這四個日后跟著你,不管是在公主府還是在容府,韶府,過來,該見見你們的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