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姑姑,你這話問的倒是細,何時出現的?我們哪里知道啊,只是年后,皇城發生了血字一案,此事你隨便找個人都能問清楚的。”
容素素時不時的看向薛韶鋒,見他低著腦袋,心中滿是疑問,怎么不搭話呀,這姑姑好生奇怪,是不是他們薛家什么人啊,是想不起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啊?
可真是急死容素素了,一開始還以為姑姑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主,眼下倒是分不清楚身份了,難不成是因為薛家,讓她跟皇上生分了?
哦不,這情況不只是生分而已,到像是因為此事而生出了仇恨,所以她究竟是誰呀?
容素素恨不得鉆進姑姑的腹中,好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別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啊。
“你沒有聽皇上說更多嗎?剛才那個楚駿之,他不是參與其中嗎?怎么?你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事情的進展?”
姑姑突然緊抓著容素素的手臂,惹得容素素直皺眉,好痛啊,一抬頭,一下子忘了提醒姑姑,因為她的臉。
雖然不知道她人皮面具下的表情如何,但是這張面具的五官都在她用力之下,變得很奇怪了。
姑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指甲都深陷在容素素的手臂上,滿腦子都是她剛才的話。
隨便找個人?她自然是找了好多人細問了,可他們都是平頭老百姓,他們能知道多少,不過就是別人傳出來的話罷了。
她要知道更多,關于薛家那后人的一切,他是一個人嗎?他是什么身份,年紀多大,會不會是她認識的人,若如此就太好了。
“薛陽姑姑,你在想什么呢?”容素素忍著痛,用手扒拉下姑姑的手,隨后揉著發痛的胳膊。
若說前一句的薛陽姑姑,是在諷刺這一位,那么現在,容素素是真心叫她的,因為姑姑對薛家消息的執著和真摯。
若說她不是薛家后人,她信,但說她想要害薛家人,她一定不信。
“來,我們坐下慢慢說。”
怕她繼續發瘋,容素素拉著激動中的姑姑,一改方才的針鋒相對,對待那些重視薛家的人,哪怕之前再討厭她,也不能再惡語相向了。
姑姑任由容素素牽著,久久不能平息激動的心,總覺得容素素知道很多,可為什么就是不告訴她呢?
“姑姑,你和薛家究竟是什么關系?你可知道薛家可是逆臣啊。”
逆臣,容素素故意這么說,為的就是試一試姑姑,哪里知道…
“呸。”
姑姑聽不得容素素的“逆臣”二字,一甩容素素握著她的手,兇相畢露,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罵道:“什么逆臣?薛家滿門忠烈,怎么可能是逆臣?分明就是皇帝怕薛家功高蓋主,怕他們深得百姓的尊重,怕自己皇位不保。”
滿門忠烈,好一句滿門忠烈,容素素的目的達到了,看向依舊傻站著的薛韶鋒,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真是急壞她了。
“姑姑還是坐下來,喝杯茶水,順順氣吧,木已成舟,薛家不管是滿門忠烈,還是逆臣,仙去的仙去,這份公道,無人敢討,也沒人敢討。”
容素素繼續說著狠心的話,逼著姑姑露出更多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