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東西,容府出來的小賤人,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就是被她當了夫人,也還是上不了臺面,啊呸。”
婆子對著落荒而逃的悅娘就是一口唾沫,覺得不夠,又使勁跺腳,像是在踩什么臟東西,真替容府感到不值得,怎么就得了這么個臟東西。
雖說她是建王府上的,但性子剛烈,就是看不慣這種壞東西,特別是辱沒家風的狗東西。
要不是王爺看著她有用,都恨不得撕爛她的嘴,什么玩意兒。
婆子罵的還不夠,心里不舒坦,又連連啐著唾沫,這副模樣,任誰瞧了,都不敢上前的,偏偏就有個例外。
“嬤嬤,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這么大的氣啊?”
滿院子都能聽到婆子的大喊大叫,罵別人是小賤人,可見自己也不是什么懂禮數的。
來者正是顧紫妍,心里數落著婆子,面上卻是一片祥和,走起路來裊裊娜娜的,搖曳生姿,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端莊的氣質來。
自從她做了建王的女人,不說別的,氣質這一塊被訓練的絕對拿得出手了,也的虧她自己的努力,沒有辜負教養嬤嬤的教導。
“呦,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顧小姐啊。”
婆子抬頭一瞧,不正是那個送上門來的嘛,打心底里就是瞧不上她,不過,這么細細一打量,倚姣作媚、弱柳扶風,柔情似水的,媚態初露,倒是個尤物。
可那又如何?就是個任人擺布的玩意兒,家中姨娘,父親尚且在病榻,偏偏她就急著爬上建王的床,可見也是個沒心肝的。
婆子別過臉去,對于這種別有用心的,她是沒有這個心情去應付的。
“紫妍見過嬤嬤,王爺說要吃條糕,便遣我來問嬤嬤一聲。”微微彎膝,行著標準的一個禮。
同樣府上是的婆子,眼前這位在建王那兒占有不一樣的地位,顧紫妍有心巴結,可每每都被她嫌棄。
可就是再被嫌棄,她也得在這里生活下去,所以討好建王身邊重要的人,成了她每日必需的功課。
“王爺要吃的條糕,你去廚房拿上便是,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廚子。”
“是是是,嬤嬤說的是。”
這不是聽到她大喊大叫的,順道過來瞧瞧的嘛。
提到此事,顧紫妍不得不多嘴一句,看向府門方向,虛心問道:“嬤嬤,不知剛才過去的是誰啊?讓嬤嬤如此生氣。”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問問問,你是主子嗎?還是去廚房拿了條糕去伺候王爺食用,或許王爺還能疼惜你點兒。”
婆子搖著肥碩的臀離開,半點不把顧紫妍放在眼里,將其表現的很是明顯,顧紫妍瞧著,只能忍氣吞聲,誰叫她還未在建王府上站穩腳跟,活該被人輕視。
顧紫妍去了廚房給建王拿吃的,出來時,想想剛才悅娘的模樣,總覺得這不是個尋常的丫頭,定是外面來的。
這讓她長了個心眼,使了點銀子,問了府上跟她還算合得來的丫頭,托她去打探。
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探嚇一跳,原來是容府來的,沒想到建王的手都已經伸到了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