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靈上前:“大夫你對他好像很熟悉。”
口吻聽上去不是僅僅認出杜戚叔身份的感覺,像是和杜戚叔交流過一段時間的感覺。
大夫嘆了口氣:“將人搬到里屋吧。”
大夫又是針灸,又是熬藥,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司寇靈看著大夫她在哪里寫藥方,上去看了一眼,但她對于中醫這方面確實沒有涉獵,完全只認識字,不明白這些藥材帶來的效果。
大夫將該做的事情做完之后,這才看向司寇靈:“司寇小姐,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可以嗎?當然要是不接受也很正常,畢竟這是他人的事情。要是以前我也不會找你,一直有聽人說你近期的一些傳聞,覺得現在的你若是愿意幫忙,自然是極好的幫手。”
司寇靈聽了半天,聽得有點懵:“直白點說吧,我會看情況而定。”
大夫看了一眼里屋還沒醒的杜戚叔:“那孩子的病還是有的治的,可惜很花費錢,而且要好生養著。但是他總是一個人,我問他,他從不去說自己的事情,只是來我這里開藥方買藥。但白芍沒存貨了,可他藥不能斷,我說了會幫他找人去東頭的醫館弄來些,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自己去挖。”
大夫剛剛針灸的時候,顯然也注意到杜戚叔手指甲中的泥土,以及白芍的藥味。
這下司寇靈足夠明白了:“就是說他一直在自己吃藥買藥?他家里人不管?”
大夫搖頭:“大概半年前開始的,他找到我這里來,然后讓我重新給他開個藥方,還說盡可能用便宜藥。有些家務事就算猜到了,我一個小小的大夫也管不了,只能盡可能勸他。但他也太膽大了,自己跑去找白芍,就算挖到了,也需要進行曬干加工的,怪我沒說清楚,他沒學過這些東西,肯定是不知道的。”
司寇靈看了一眼里屋的方向,頓時感覺胃疼,她就是好心救個人,感覺救了個麻煩。
不用說這位好心的大夫一定是希望自己幫幫杜戚叔。
可是她自己都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就算管閑事,可能最后還不如不管。
因為杜戚叔到底是住在禮部尚書府里的,自己管得了一時哪能管得了一世,一旦自己撒手了,指不定杜戚叔的遭遇會更加嚴重。
“你想讓我幫幫他,可你覺得我能幫什么?去告訴禮部尚書不要再虐待自己的養子嗎?她不會認的。說不定還會因為我的出現,轉頭讓杜戚叔遭更多的苦頭。”
大夫張張嘴,又停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你說的也沒錯。只是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幫這個孩子了。”
司寇靈將嚴霜叫過來,然后給了大夫一萬兩的銀票:“他那人估計不會接受別人的同情,畢竟他自己是那么努力的一個人。這一萬兩給你,開店也是為了生活。他以后的藥稍微貴一點也沒關系。你還按照原來的價格賣,我這個當做你的差價補給你吧。我能幫的只有這么多。
如果他決定脫離禮部尚書,自己出來獨立生活的話,我倒是可以讓母親幫忙,這個應該難度不大。比起讓禮部尚書對他好一些要簡單。”
大夫低頭收下銀票:“司寇小姐你說得對。這也是個法子,日后我會想辦法提醒他,只要他同意了,到時候還望司寇小姐能幫忙。當我這個老不死臉皮厚也沒關系,我是真的見不得這么好的孩子出點什么事。”
此時里屋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杜戚叔,用袖子捂著嘴拼命壓制自己想要咳嗽的舉動。
聽著房間外的人交談,他的眼中流轉著十分復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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