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無比漫長。
葉空也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反身拿起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多。
抹了把臉，葉空苦笑不已。
這是從入伍之后數年來，正常情況下起得最晚的一次。
家里空蕩蕩的，尹妃月已經去了公司上班，桌上的冷卻，葉空也勉強吃了點。
洗個澡，換上休閑服，葉空跟喬若涵聯系了一下。
金羚科技那邊的調查還沒有什么明確的發現，似乎那天晚上她看到的只是幻象。
但喬若涵依舊在暗中探查，一有新消息就會跟葉空匯報。
葉空今天沒打算去上班，準備先處理好盧曼心和刁玉鳳的事情。
出門后，他撥通了齊飛的電話。
齊飛早已經起床，因為沒有接到葉空的指示，所以在盧曼心家里做清潔衛生。
“盧曼心狀態怎么樣？”葉空問。
“她打算請假一段時間，想出去走走，我已經勸她不要出去，精神看起來不太好，對我倒是還算客氣。”齊飛回答道。
葉空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就先住在盧曼心那吧，要多注意點，不要讓人家誤會。”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簡單聊了幾句后，葉空掛斷電話，打車直奔白敬先經營的那個網吧。
網吧里客人還挺多，絕大部分都是大學生。
角落里有不少躺著睡得正香的，肯定是昨晚在網吧通宵了。
重城大學附近，還有好幾個大學，年輕人匯聚的地方，這網吧收益也算不錯。
“帥哥上網嗎？”吧臺里坐著的女孩微笑問道。
葉空搖頭道：“我找人。”
逛了一圈，沒找到蘇凌，葉空便給白敬先打了電話，詢問蘇凌在哪里。
白敬先很快趕來網吧，請葉空上車，然后帶著葉空去了蘇凌租的房子。
這一片有很多出租房，都是些老房子，環境不好，但租客卻很多。
有男生單獨住的，也有女生合租的，也有小情侶，都是各個大學的學生。
白敬先帶著阿刀，站在蘇凌租的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誰啊？”
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房門打開后，頂著一頭亂雞窩的蘇凌打著哈欠出現在葉空眼前。
一看到葉空，蘇凌一個激靈，就不困了，連忙想關門，卻被阿刀用力一推，房門打開，他自己跌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蘇凌驚恐問道。
葉空笑瞇瞇蹲下，將他攙扶起來，道：“出來了？”
“嗯……不是，哥，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我都沒犯啥事……”蘇凌驚恐不安。
葉空笑容溫和，拍拍他身上的塵埃，道：“沒事，就是來看看你，跟你聊聊天。”
“我跟你沒什……”
話沒說完，蘇凌見葉空抬起拳頭左看右看，心頭一慌，連忙笑道：“行，哥，您想談啥都行……”
屋子狹窄，還有一股子霉味，白敬先已經用手巾捂了口鼻。
“走，出去聊，白老板，麻煩你找個地方。”葉空道。
“沒問題。”白敬先笑道。
出了樓房，蘇凌一臉苦澀，知道自己跑不掉，干脆大大方方上了車，挨著葉空坐下。
阿刀駕車，很快就到了一家茶樓。
“這茶樓也是我的，很安靜，葉先生喝點什么？”
一個清凈的包廂里，白敬先笑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