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突然面露疑惑,發出一聲驚嘆。
似乎看到了什么極其意外的事情。
華靜怡不由心生好奇,連忙循著葉銘的視線望了過去……
沿河村原本是竟河邊的一個普通村莊,原來與竟河市區相隔好幾公里,但隨著竟河市區不斷向南擴張,逐漸變成了一座城郊村。
此時在沿河村村頭路口處,有兩伙人正在進行對峙。
靠近村子這邊的一伙人,都是沿河村的村民。
這些村民手里拿著鐵鍬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堵住了進村的道路,無比憤怒地怒視著對面的另一伙人。
另一伙人的頭領是康大龍。
他三十多歲,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非常壯碩。
光禿禿的頭頂上,紋著骷髏蛛網紋身。
此人是周同天手下八大金剛之一的狂金剛。
人如其名。
他是出了名的狂傲自大,目中無人!
仿佛眼睛長在頭頂,從不正眼看人。
整個竟河市,除了周同天之外,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何況還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村民呢。
此時的康大龍,就傲然而立,嘴角冷笑,正用一種極其不屑的眼神看著對面沿河村的村民。
就好像對面的村民,只是一群不起眼的螻蟻,隨便伸手就能碾死。
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站著五十多個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歲數,個個都打扮得非常社會。留著一樣的寸頭發型,只要是裸露在外的部位,都紋著各種紋身。手里拎著長短鋼棍。眼神冷酷兇狠。
康大龍習慣性的抬手摸了摸頭頂,朝著對面的村民冷聲說道:“你們這些人,真是貪心不足,不識好歹!我們老板已經夠優待你們了,給你們開出了相當不錯的條件,你們卻還是不知滿足,貪求更多,哼,你們真當我們老板是開善堂的嗎?你們也不要以為靠著你們這些人,就能跟我們老板作對。實話告訴你們,你們村里這塊地,我們老板是要定了!今天無論如何,你們都得給我徹徹底底的搬走,明天我就會將這里全部夷為平地!”
康大龍的話,引起村民們極大的憤慨。
人群中,葉天榮憤然說道:“這里是我們村里人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就算給再多錢,我們都不想搬!何況你們給的賠償款,比正常價格低了一半!賠的錢別說是全款買房,連首付都交不起!我們要是把房子賣了,以后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們這樣仗勢欺人,還有王法嗎?”
康大龍冷笑道:“王法?王法算老幾?我們老板可是皇帝!王法管的了皇帝嗎?你叫葉天榮對吧?據說村里這么多人,就你最難搞!而且聽說你還有個兒子,正在臨江上學,呵呵,他們什么時候放假啊?”
“你……”葉天榮臉色劇變,正要說話,卻被旁邊的鄰居林廣福攔住了。
“算了!天榮,不要說了,我們斗不過這些人的。別把你家銘子給害了。”
葉天榮面色變幻,最后嘆息一聲:“難道我們就這樣認命了?”
林廣福也嘆息道:“不認命還能怎樣?沒聽人家說嗎,他們老板可是周同天!咱們竟河的娛樂皇帝,有錢有勢,手眼通天啊!被這樣的人盯上了,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呢?在他們眼里,人命根本都不算是事!我們要是不搬走,他們真敢將整個村子連人帶屋全部推平。這種事情,他們以前又不是沒干過。”
“而且,你還聽不懂他剛才的話嗎?他們這是要跑去臨江找你們家銘子啊。等他們真找到銘子頭上,事情就糟了。看看菜叔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他女兒嚇得連學都不敢去上。哎,惹不起!這些人惹不起啊……”
康大龍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趾高氣揚的帶著手下小弟上車離開。
只剩下沿河村的村民們聚集在村口,唉聲嘆氣。
林廣福對葉天榮道:“天榮,你還是快給銘子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吧。最好是提醒他注意一點,免得被康大龍的人找到。”
“對對對!打電話!我這就給銘子打電話!”
葉天榮連忙拿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