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自鴻眉頭皺得更深了。
原來對方竟是葉銘的仇人。
并且原來是在打這樣的注意。
按照對方的說法,這樣的合作,對于戴家來說,簡直就像是一筆無本買賣。
正如對方而言,以戴家在南廣的勢力,想要收集葉銘的那些信息,簡直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就說現在,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葉銘在南廣的住處。剛才還正準備前去那里求見葉銘,乞求原諒。
他們現在只需要將這些情報交給這個叫“我們”的組織,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自有這個“我們”,會出面解決掉葉銘。
就算“我們”組織行動失敗了,這個組織也會保守秘密,讓戴家不受牽連。
這么好的事情,如果戴家不答應,簡直就像傻瓜一樣。
可是問題在于,世上真有這么好的事情嗎?
這“我們”組自織,真有這么好心嗎?
不!
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
既然這“我們”組織能夠這么快就了解到戴聰與葉銘發生沖突的事情。
以及眼前的西方男人,將“我們”組織吹得那么厲害。
就證明他們擁有著強大的情報能力。
想要調查到葉銘的住址和行蹤,應該也并不難。
根本用不著跑來找戴家幫忙。他們自己就能獨立行動,將葉銘給干掉。
現在派人過來找戴家聯手,反而還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所以,戴自鴻知道,“我們”組織之所以這樣做,完全就是為了故意拖戴家下水。
一旦戴家難抵誘惑,真的答應與“我們”聯手,就算除掉了葉銘,以后與“我們”也難以撇清關系。
日后,“我們”大概率會抓住戴家的這個把柄,對戴家進行要挾,逼戴家繼續和他們進行合作,甚至將戴家暗中控制。
如果這個“我們”組織還是國外勢力。
并且與天廷為敵的話。
那到時候,戴家豈不就要成為內奸和叛徒,處境將會更加危險。
沒錯!
戴自鴻現在的確恨不得葉銘能夠早點死掉。
但卻不是在戴家冒著無比巨大的風險,付出如此巨大代價的情況之下。
想到這里,戴自鴻立刻就斷然說道:“對不起,我們對這樣的合作,并沒有什么興趣,你們找錯人了!管家,送客!”
“是,家主!”管家朝著西方男人一伸手,說道,“閣下,請吧?”
可是西方男人卻站著沒動。
笑道:“戴家主,我們這么有誠意來找你們合作,你們卻這樣輕易地就拒絕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戴自鴻也冷冷說道:“怎么,我們戴家不愿答應合作,你還準備強逼我們答應不成?莫非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嗎?”
“不不不,我們當然不會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我們只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就此泄露出去,被葉銘知曉,從而影響我們的大計。”西方男人笑著說道。
“哼,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戴自鴻說道。
可西方男人卻說道:“對于外人的保證,我們并不放心,我們只相信死人,或者自己人的保證!”
戴自鴻心里猛然一沉。
語氣冷厲道:“你此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方男人笑了,反問道:“這句話的意思,戴家主應該非常明白,就不需要我特意解釋了吧?”
“……”
戴自鴻沉默以對。
沒錯!
他當然聽明白了此人的意思。
知道對方是給了他們戴家兩個選擇。
一是成為死人。
二就是答應與他們合作。
果然!
這個所謂的“我們”組織,的確不是什么善類。
打著除掉葉銘的幌子,其實是專門沖著他們戴家而來的。
此人既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擺明了是想逼他們戴家就范。
如果戴自鴻繼續拒絕合作,怕是立刻就會翻臉。
戴自鴻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心里猶豫不決。
遲遲無法做出決定。
一旁的戴聰,卻被這西方男人的出言不遜給氣到了。
瞪了此人一眼,梗著脖子說道:“管家,快把這人趕出去!哼!他以為他們是誰呢?在我們戴家的地盤上,還敢如此囂張,真當我們戴家是好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