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趙凱說完長長的喘了幾口氣,這一串話說出來他氣短啊,皇上卻是聽的眼底放光,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契機。
當場應下了趙大御史的建議,命令刑部拿下京兆尹開審,另外大張旗鼓尋找制作八卦的人。
靖國公當時就氣的鼻孔外翻,媽蛋這個老不死的老狐貍,居然從這里下手,如果真讓他們找到了制作八卦的人,說不得真能找到證據。
靖國公使上眼色,想讓自己派系的大臣站出來反對,卻不想皇上不給他機會,直接丟下這句話起身就走,鬼才跟你們扯呢,他只要一個借口就夠了。
唉,皇上心里嘆氣,想他這皇上當的真夠窩囊,想插手還得找個理由,要不然就有一堆大臣站出來反對,反對個毛啊,一個個黑心肝的家伙。
皇上走了,大臣們傻眼了,他們話到嘴邊只能咽下,現在的皇上可不是一年前的皇上,現在的皇上手里也是有可用之人滴。
真要激起皇上的殺性,拼個兩敗俱傷的后果,把他們全清洗一遍,他們跟誰說理去?一年前他們沒把握拿下龍元國,一年后他們就有把握嗎?
呵呵,還是沒有把握,或許把鎮國公弄死,由李項接管鎮國公的軍權還有機會,問題是現在的鎮國公還活著呢,軍權李項摸不到。
不止摸不到,連軍營都進不去,人家就不讓謝氏的兒子觸碰軍權,你說氣人不!
群臣三三兩兩出了皇宮,文官上轎武將騎馬,各回各衙各歸各家,只是那些中立派此時眼底多了一抹思慮,或許到了站隊的時機了。
鎮國公騎在馬上準備去軍營,才走了幾十米,大道上走出一位少年,手里晃著一塊銅牌,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王騎馬從后方行來,還沒靠近鎮國公,目光先落在了李東陽身上,他想過很多李東陽與鎮國公見面的場面,唯一沒想過這種場面。
鎮國公的目光隨著銅牌移動,良久這才看向李東陽,只覺得腦袋一下子炸開了,他敢確定這雙眸子他見過,那眸中的譏諷令鎮國公臉紅。
李東陽晃著牌子挺著腰,問道:“聽說鎮國公府嫡系弟子都有一塊銅牌,是這樣的嗎?”
鎮國公點點頭,護衛看著李東陽手里的牌子不敢自作就張,實在是他們知道這塊牌子意味著什么。
“這么說就是你派人追殺我?”李東陽瞪眼,一句話差點讓旁邊看戲的云王笑噴,這熊孩子真敢說啊,旁邊經過的文武大臣紛紛停下腳步看戲。
靖國公得信趕到,看著李東陽與那塊銅牌腦袋轟鳴,眼前一陣陣發黑,沒想到這個混蛋還是出現在李昌明面前了。
“不,不是的,我,我從來沒派人追殺過你。”鎮國公從馬上躍下,幾步來到了李東陽面前,伸手搶過牌子翻看,看的雙眼含淚。
這塊牌子一消失就是十六年,他也想了十六年。
“狡辯狡辯,接著辨,不要以為我腦袋摔壞人就變傻,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