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長壽宮,鎮國公第一眼就看到了像個瘋子似的謝氏,此時謝氏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腫起的臉頰,還有通紅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慘。
但是鎮國公很清楚,自己就抽了她一個大嘴巴子,其他地方一寸未動,為何變成這樣,呵呵,這女人又來告刁狀呢。
鎮國公與香草一起行禮,太后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任由二人跪在那兒,鎮國公低下頭罵了一聲死老太婆,就這下馬威能嚇著誰。
倒是宮嬤嬤耳尖,聽出了香草的自稱不對,香草沒有自稱渡南,稱的是香草,而在宮嬤嬤看來香草是女奴,這自稱不對啊。
于是宮嬤嬤伏在太后耳邊提出了這個疑問,太后一聽怒了,喝道:“好個賤民,居然敢在哀家面前失儀,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
兩邊的太監一聽就要上前拿人,鎮國公眼睛一瞪喝道:“誰敢!”
呀?太監的動作停在那兒,眼神看向太后,太后喝道:“鎮國公,你想造反嗎?”
“呵呵,太后娘娘過了,臣可是龍元國頭號大忠臣,哪敢造反。”鎮國公揚揚嘴角,指著香草道:“這位可是皇上的義女渡南郡主,你們哪個敢亂棍打死?”
這話一出殿內一片安靜,這就尷尬了,皇上的義女啊,就算不是親生的那也高人一等好不。
“放肆,一個賤民也敢自稱是皇上的義女,國法禮儀還要嗎?”太后喝道。
“要啊。”鎮國公一臉無辜的看著太后,那眼神氣的太后肝疼,鎮國公繼續說道:
“這位可不是什么女奴,這位是野牛山僥幸活下來的孤女,皇上看她可憐這才收為義女,同時野山牛村民的慘案將由臣親自調查。”
這話一出謝氏的瞳孔一縮,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香草一直低著頭,眼神卻鎖定謝氏,她可是知道這位是頭號嫌疑人。
看到謝氏心虛,香草更肯定了謝氏的身份,那不是嫌疑人,那就是罪人,香草的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理智告訴忍著,不能壞了陽哥哥的布局。
“放肆,一個平民也配當天家的義女,我反對。”太后喝道,連哀家都忘記稱了。
“圣旨已下,君無戲言,怕是反對無效啊。”鎮國公一臉認真,從懷里摸出了圣旨,顯擺似的打開朝太后晃了晃。
那動作要多挑釁有多挑釁,簡直就是明著告訴太后你呀反對沒用,大事已成。
棋差一步啊,落子慢了啊,這是太后的想法,太后沒想到鎮國公這么無恥,居然把人帶到了皇上面前,還給弄成了郡主。
突然太后笑了,說道:“既然是皇上的義女,那就留在哀家身邊吧,哀家也好教教她規矩。”
“對,把她留在宮里。”謝氏終于反應過來,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