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如果能查出來這個尸體的身份及案發現場，說不定可以找出線索捉拿肖紅。”李東陽揚起嘴角，不怕肖紅不出招，就怕她一直藏著。
“案發現場有可能出現在河邊或水面嗎？”肖大山問道。
“你是想考較我嗎？”李東陽臉上升起邪笑，肖大山眨眨眼睛沒有回話，“這具尸體雖然泡的面目全非，但是從姿勢上可以看出她是自愿死的。”
李東陽指指尸體的雙手，“雙臂自然下垂，兩手微握，看不出多少緊張的樣子，如果她是意外被殺，至少應該有爭扎的痕跡。”
肖大山的目光落在尸體的雙手上，挑眉問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她的案發地點吧。”
“既然是自愿，肯定是死在某個安全的地方，那地方或許是探子隱藏的窩，而她的腦袋如果不出意外，應該燒成灰帶回她的故土，所以她的腦袋不用找了。”
李東陽想到了鄭國探子的習慣，如果死在外面，他的同伙就會想辦法把骨灰帶回鄭國送回他的家鄉，這大抵就是葉落歸根吧。
肖大山問道：“既然你分析的這么清楚，我要去哪找案發現場？”
“第一是肖紅那幫探子的隱藏地點，第二是拋尸地點，”李東陽伸出兩根手指，繼續說道：“若是找到第一點最好，直搗黃龍，如果找到第二點，可以順藤摸瓜。”
“佩服，沒想到世子爺還會查案。”肖大山拱拱手，對李東陽的說法是認同的，只是兩個地方都不好找。
“找到后給我消息，本世子就不占用你的時間了。”李東陽眼神閃了幾下，想到了一個可能。
既然肖紅的胎記被洗掉，那是不是說鄭國探子的身上還有類似的胎記，如果是這樣倒是一條尋找的線索。
肖大山又跟李東陽客氣幾句，這才送李東陽離開，隨后肖大山的眼神盯向仵作，仵作右手往身后一背，臉上露出警惕。
“拿來，這可是李世子的東西，回頭我還給他。”肖大山伸手道。
仵作的臉上升起鄙夷，他當然知道是世子的東西，但是仵作一點也不相信肖大山會還給世子，如果真的要還，在世子走時就提醒了，肯定想占為已有。
“捕頭，這東西對老兒有大用。”仵作道，一點也不想交出去。
“少廢話，快點拿來，別讓我動手搶。”肖大山擺出一副不講理的樣子，仵作心里悲憤，如果不是拳頭打不過這家伙，一定送給他一記黑虎掏心。
李東陽并不知道有人在搶自己的放大鏡，出了義莊開動腦筋，本來以為事情走向了死胡同，沒想到肖紅自己先跳出來洗嫌疑。
倒是一個狠女人，不管怎么說都是一條命，說殺就殺了。
“世子爺，咱們下一步去哪兒？”墨竹問道，懷里還抱著謝守智的衣物。
斜了一眼墨竹懷里的東西，這玩意兒可以惡心一下靖國公府的人，李東陽笑嘻嘻說道：“去當鋪，把你懷里的東西全當掉，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