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予突然緊張,脫口而出:“不行!”
“嗯?”男人正不容置喙的睨著她。
她抿了抿唇,如果真的懷孕,這個時候做是會出事的吧?
但她怎么可能這么說?
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沒了聲。
宴西聿已經吻了她,從最初的淺嘗輒止到糾纏深入,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緊張在他高超的技藝下潰不成軍,不知道什么時候軟作一團。
“還會疼?”期間,聽到他低低的問了一句。
官淺予一張臉彤紅,雙眼緊閉,搖了一下腦袋。
如果不是他問,她都沒有發覺,上一次她只感覺疼得要命,這一次好像并沒有。
不過,她高興得有點早,明顯宴西聿前期一直在忍,問完之后像是終歸自控失敗。
讓她想到風卷云殘那個詞,她就像一片搖搖欲墜的落葉在云端晃著。
睡過去的前一秒,官淺予腦子里在想。
宴夫人說有了關系,懷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他今晚又沒吃藥,算是主動吧?
這算不算好起來的開始呢?
凌晨了。
宴西聿洗完澡,身披浴袍站在窗邊。
一旁的桌上放著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原本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然后臉色明顯略微的頓住,逐漸的,一雙濃眉跟著皺了起來。
屏幕上提示,今天,是喬愛的生日。
一年多了,他卻連她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視線轉回床上,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好像后知后覺自己在干什么的諷刺和愧疚。
如果不是手機提醒,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生日,簡直不可饒恕,
幾分鐘后。
剛剛因為累到極致瞇過去的官淺予被叫醒。
然后看到面前一杯水。
循著男人修長的指節看上去,她一臉惺忪,想繼續睡。
“喝水。”宴西聿低低沉沉的嗓音,杯子又往她跟前遞了遞。
官淺予腦袋還渾渾噩噩著,也沒多想,隨手接過來喝了,好繼續睡覺。
不過,她喝完水躺下之后,感覺睡意好像越來越淺,然后越來越清醒。
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宴西聿依舊站在床邊,連把杯子拿過去之后的手勢都沒有變過,就那么看著她。
像是在等什么。
“怎么了?”她下意識的問。
宴西聿這才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柜上,然后拉過椅子,坐在床邊。
官淺予忽然發現他那雙眸子深黑幽暗,望不到底,就那么盯著她。
然后聽他冷不丁的問:“她在哪。”
是那種森冷又平坦的語調,原本的問句因為毫無起伏而越發有壓迫感。
那一刻,官淺予瞬間清醒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繼而,出于某種本能,她陡然問:“你給我喝了什么?”
剛剛她還是惺忪的狀態,根本就沒有多想,否則,他是宴西聿啊,怎么可能會這樣悉心的給她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