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這份婚姻了。”她心口犯著疼,卻很清晰的道。
然后男人驀地瞇起眼,睨著她,她現在只想一心想逃離他,是么?
“妄想!”宴西聿薄唇狠狠的道,“你只有這一條路!不要逼我去動你的家人。”
他這話,讓官淺予恍惚的記起之前,他就說過類似的,大概意思就是婚姻一年刺激她沒有用,就會換個方式來。
只是后來跟她發生了關系,不知怎么的把這事忘了?
結果現在她又撞在了槍口上。
“你想干什么?”
官淺予清楚他是個雷厲風行,說到做到的人,有些話他更不會隨口說說而已。
“我家里人跟我們的恩怨沒有關系,你不能這樣缺德!”她拉住他。
男人只冷漠的低眉,看了她,“我連你一個女人都沒放過,你覺得理論道德對我有用?”
他這話,官淺予竟然被卡的死死的。
“手術一切事宜我會給你安排。”男人冷聲定了結局。
“我不要!”她搖著頭,“你不能這樣宴西聿……”
他轉身離開書房,扔下一句:“你會愿意的。”
她信,她當然信了,他可能有一百種辦法讓她主動躺到手術臺上。
可官淺予終究是個倔強的人,她以為,只要她足夠小心,肚子在自己身上,他不能拿她怎么樣的。
家里人只要不犯法,他又能怎么樣呢?
……
官淺予懷孕的事,白郁行第二天就知道了。
自然也知道了宴西聿的想法。
他皺著眉,“為什么不要,你恨她,孩子是無辜的吧?”
男人冷冷的看著他,“我連她這樣一個綁架犯都無法接受,憑什么要接受她生下我的孩子?”
嗤,還一口一個綁架犯的。
白郁行爆了個粗,然后道:“要不我幫你把她送進去?”
宴西聿下顎繃得緊緊的。
好半晌,才又說:“她喝過那個藥了,生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叫東西?
不過,白郁行眉頭更緊了,他把這個事給忘了。
他看了看宴西聿,“你逼她打掉,多半還是因為你給她喝過那個藥,而不是不愿意讓她生?”
“你怕孩子有差池,怕到時候你面對的不是孩子,而是自己的孽行?”
“更怕她心心念念盼來的是個不正常的孩子,受不了打擊?對吧?”
白郁行一句句的替他剖析著。
跟他兄弟多年,白郁行最清楚,這男人永遠不會說心里話的。
果然,他冷哼,“她本就不配。”
得!白郁行也不問了,這個事,他也只能同意。
否則,到時候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缺陷,他一個外人能擔起什么責任?
不過,白郁行的態度也很清楚:“給她手術的事你別找我,我不會幫你促成,也不會負責手術,我怕造孽。”
宴西聿沒吭聲。
……
那晚,宴西聿回來得特別晚。
官淺予已經困得不像樣,但一直堅持靠在床頭,沒有躺下睡。
原因很簡單,也很可笑,因為她怕他半夜回來動她,她怕自己睡得太死,肚子直接被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