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她沒收,飯也沒吃,就走了。
晚上,她一直坐在客廳,直到宴西聿回來。
她起身走到客廳門口,進來準備上樓的宴西聿不得不停下來,低眉,視線很淡。
“我們離婚吧。”她很平靜的看著他,就這樣清楚的說出幾個字。
宴西聿驀地瞇起眼,低低的睨著她。
官淺予微仰著臉看著比自己高了很多的男人,“你既然那么愛她,就繼續去找,也不用給官家施舍來彰顯您的深情,我家受不起!”
男人隨手將包扔回了玄關柜子上。
然后褪去外套,又解掉領帶。
“離婚?”薄唇終于冷冷的碰了碰,“結婚你說了算,離婚還想,你真當我是死的?”
官淺予笑了笑,“怎么了,不舍得離?”
說者無心。
可宴西聿乍聽到這句話,太陽穴狠狠的跳了一下。
隨即臉色冷漠得透著寒氣,“你真以為我能讓你當這一年的晏太太是為什么?”
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然后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狠狠抬起來,“如果不是要從你嘴里得到她的下落,你已經死了!”
官淺予痛得擰著眉,看著他眉宇間的陰郁和壓抑。
想必和宴夫人說的一樣,他這兩天內心備受煎熬。
只聽他繼續繃著嗓音,低低的壓著她的耳膜,“話我早跟你說得很清楚!孩子拿掉,婚姻繼續,你沒得選。”
“想離婚?”宴西聿一字一句的道:“我要讓你親眼看著她回來,看著我跟她恢復如初!看著我們結婚生子!”
“你以為我強留著你做什么?就是為了讓你有朝一日也嘗嘗痛的滋味,讓你給她低頭道歉,你官淺予不是最不會服軟認輸么?”
繼而,宴西聿冷冷的笑了一聲,“我怎么也要見識一下你求饒的卑微!”
他忽然狠狠松開她,任由她差點跌倒。
冷聲:“兩天后給你安排手術。”
沒給她任何反應和鬧的機會,宴西聿已經轉身上樓。
“少奶奶……”剛剛樸閔一直在旁邊,也不是她偷聽,而是先生根本沒避著她。
所以,她剛剛聽到那句“孩子拿掉,婚姻繼續”了。
這會兒還有些震驚,然后想起了之前白醫生暗示她給宴夫人報喜的那晚。
“您懷孕了?”樸閔狐疑的又問。
官淺予沒有心思理會。
卻被樸閔一把拉住了。
等她的視線看進眼里,樸閔才意識到自己逾矩,趕忙放開了她,但也沒讓她走。
略語重心長的意味,道:“少奶奶,這兩天的事,我都知道得差不多,如果先生這樣堅持,那您還是聽他的吧。”
官淺予這才皺起眉,盯著樸閔。
她嫁進來這件事,樸閔從沒表過態,對她也沒有過任何不尊重,所以這話讓官淺予很意外。
樸閔皺了眉,“您什么時候聽到過先生像今晚這么長篇大論?他就是想刺激你打掉孩子。”
那么理由必然是很充分的。
“喬小姐的舅舅逼得那么緊,您越是不配合,可能受的傷越深。如果讓他們知道您有孕,恨意只會更重,手段只會更殘忍。”
官淺予聽明白了,卻只是諷刺的看了一眼樸閔,“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他為我設身處地?”
樸閔接不上話。
第二天一早起來,官淺予包里直接帶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