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邊罵著,“死賤人,你TM敢踹我!”揚手就抽了她一巴掌。
人的情緒,有時候壓抑久了,突然有個釋放的契機,就會變得很瘋狂,變得不管不顧。
此刻的蔣蕓蕓就是如此。
從她為了父親的醫藥費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憋了太久。
她把自己人生墮落的一切罪過都歸在了官淺予頭上。
王建自然也看出來了蔣蕓蕓此刻有些失控,因為她在徒手直接扯官淺予的衣服。
“你干什么?”王建皺了皺眉。
蔣蕓蕓手里沒停,雖然被官淺予踹了幾下,也無視她此刻的任何口頭威脅和抗拒,撕扯得更用力。
沖王建笑了一下,“不是要拍照嗎?不灌藥豈不是更激烈?”
官淺予根本就沒辦法掙脫王建,她只能瘋狂的踢打,“放開我!你們這是在犯法!放開我!”
蔣蕓蕓發癲似的諷刺嘲笑她,“犯法?你還知道犯法要付出代價嗎?你當初綁架小愛的時候怎么想的?”
“你和你爸當初開除我爸,斷了他所有后路還不讓申訴的時候有遵從勞動法嗎?!”
官淺予知道這時候跟蔣蕓蕓根本沒必要說什么,她拼命轉頭看向身后的王建。
“王總!”官淺予盡可能組織著語言,“她蔣蕓蕓一無所有,你難道也想萬劫不復嗎?她就是拖你下水!喬愛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王建倒是冷哼了一下,“這你就錯了,喬愛是我親侄女!”
官淺予閉了閉目,“到底是因為,喬愛是你親侄女,還是因為你只是想借喬愛失蹤的事,讓宴西聿心懷愧疚,你趁機敲宴旌集團股權?”
她雖然沒有在公司做事,也沒有進入宴旌集團,可她腦子不是擺設。
這時候也知道自己完全猜對了。
于是道:“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讓宴西聿給你好處!”
王建失笑,“你保證?你拿什么保證?宴西聿對你也是恨之入骨,他腦子進水了聽你的?”
官淺予使勁搖頭,“不!我當初能逼他娶了我,自然也能讓他做到這一點,你相信我!”
“啪!”蔣蕓蕓又一次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嘴巴子。
然后跟王建說:“別聽她胡說八道了,宴西聿都同意了今晚弄她,你忘了?他怎么可能到時候聽她的?”
官淺予聽到這里,呆愣了一下。
看向蔣蕓蕓,“你剛剛說什么?”
剛剛,蔣蕓蕓就說宴西聿告知了他們她懷有身孕。
現在又這么說。
所以,今晚這個局,差不多是宴西聿授意,是這個意思么?
他為了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能心狠到這個地步?!
蔣蕓蕓看到她這個反應,更有興致了,頗有意味的看著她,“很奇怪嗎?你官淺予做了這么久的惡人,難道不知道全世界都恨你?”
她搖著頭,“不可能!”
這怎么也是他的骨頭啊!
就算真的要她去拿掉,他強迫把她綁到手術臺就好,為什么要讓人這樣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