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去哪啊?”薛玉梅喊了她兩聲,看著她頭也沒回,還是喊了一嗓子:“你趕緊給我去找宴西聿想辦法!”
官淺予出了醫院,直接打車往“宴旌集團”而去。
醫生說一周之后還要動刀,也就是,這一周之內必須調到必需的東西,或者選擇轉到更高級的醫院。
她沒有任何時間去猶豫,更不覺得自己能在短時間把爸爸轉到更好的國際醫院。
去“宴旌集團”的那一路上,她腦子里閃過這兩年的一幀幀、一幕幕,她終究還是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車子在“宴旌集團”大廈外停住,她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才往前走。
外面的人自然都不認識她,前臺小姐姐接待了她,“請問您找誰,有預約么?”
官淺予搖頭,又道:“找宴西聿,你給他辦公室秘書打電話。”
前臺看她整個人情緒很低,但說話又透著一股冷淡,皺了皺眉,“您找總裁?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
前臺還真沒碰到過因為私事來找總裁的人,一下子有些遲疑。
還是微笑著道:“我打個電話,您稍等。”
兩分鐘的時間,前臺小姐姐再一次起身沖她禮貌的笑著,道:“不好意思小姐,辦公室說總裁不在,下午有工作外出,晚上應該是有應酬,今天是不過來了,要不您明天過來?”
官淺予擺擺手往外走。
現在快六點,她這一整天腦子都不在狀態,確實應該想到他會不在公司的,應該先打個電話。
站在大廈前,拿了手機直接給宴西聿撥過去。
可那邊并沒有接聽。
她只能找青洋。
另一邊。
手機震動剛剛結束。
白郁行看了眼宴西聿,“真不接?”
男人沒搭腔,冷峻的五官隱沒在光線深暗的一角。
白郁行知道他此刻有多糾結,宴西聿堅持了一年多去尋找喬愛的下落,也逼了官淺予一年多。
可是那天猛然收到一張可能是喬愛的照片時,白郁行在這個男人臉上并沒有看出絲毫的喜出望外。
相反,是從收到照片那一刻開始,整個人顯得越發壓抑。
“如果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喬愛,說明她還活著,只要你現在按照照片標志物派人去找,也一定能找到。”
白郁行看著他,殘忍的說出事實,“如果喬愛現在回來,你跟官淺予,眼下只有一個結局,離婚。”
不離婚能怎么辦呢?戶口本配偶欄,放不下兩個人。
可宴西聿依舊一言不發的喝著面前的酒。
白郁行看了一眼快空了酒瓶,他當水一樣從中午坐這兒開始喝,那么貴的酒,看著真的是肉疼!
半晌,沉沉的一句:“是不是她,還不一定,不是么?”
白郁行輕輕蹙眉,“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那個照片,雖然不算特別清楚,而且女人的著裝風格跟之前喬愛有所變化,但也能看出來就是她了。
唯一有疑問的一點是,照片里的女人脖子側面上多了一個紋身,挺明顯的,尤其剛好穿了一個低胸的衣服。
白郁行叫技術做過照片了,拉大加清晰,技術說紋身旁邊有疤痕,所以紋身估計也是遮蓋傷疤才弄的。
也是因為這樣,宴西聿懷疑當初官淺予綁架喬愛的時候傷了喬愛,才要問問清楚喬愛離開時到底怎樣一個狀態。
確定她到底受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