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錦?”官淺予喊了好友幾次都沒反應之后,自己也察覺了哪里不一樣。
問:“怎么了嗎?”
肖繪錦看著她精玉雕琢的臉龐,心頭沉重得厲害,聲音很低,“淺淺?”
“嗯?”她應著。
肖繪錦不知怎么的,猛地鼻頭開始泛酸,一把將她抱住。
官淺予任由她擁著,沒什么表情,安安靜靜的。
然后問了一句:“來電了嗎?”
肖繪錦死咬著嘴唇,好像只要她不說話,淺淺看不見了這件事就不那么殘忍似的。
官淺予眼睛的視野一片黑暗,但是她聽覺很好。
“我聽到儀器恢復供電的聲音了。”她道。
肖繪錦努力的壓著聲音,但還是忍不住帶上了哽咽,道:“沒事的淺淺!你可能只是暫時看不見……”
官淺予站在那里,稍微試著把肖繪錦推開,然后勉強笑了一下。
“所有壞事都被我遇上了,也不差這一件,對不對?”
越是聽她這樣平靜的自嘲,肖繪錦越是心酸得受不了,干脆哭了出來,“怎么可以這樣?你那么好……”
官淺予卻淡笑。
她好么?
她在宴西聿眼里,已經是十惡不赦的女人,整個北城最惡劣的千金非她莫屬了。
“不行,你現在就跟我去做個檢查,拍個片子,說不定只是上次摔下樓的后遺癥。”肖繪錦一把拉了她。
剛好那會兒,一聲和護士都過來了,因為停過電,害怕對官柏春有什么影響。
他的情況已經受不起折騰了。
一聲要給官柏春做一系列檢查,家屬必須先回避。
肖繪錦強制性的帶著她去了眼科,正好這邊是一個醫師值班。
肖繪錦動用了自己平時的嘴皮子功夫,一會兒拍完,醫師會直接幫忙把片子看了。
片子出來之后,官淺予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肖繪錦進去跟醫師交流。
“看到這一小塊沒有?”醫師指了指片子上的東西。
肖繪錦擰著眉,“是這個小塊導致淺淺突然失明?”
醫師點了一下頭,“按照你們的描述,病人之前受過外傷,但這個看起來不像是血塊,更像腫瘤。”
聽到“腫瘤”兩個字,肖繪錦瞬間面色一白,眼淚堵都堵不住的涌了出來。
因為她的母親就是腫瘤晚期去世的。
“怎么會這樣?”
醫生嘆了一口氣,“你也別太緊張,是不是腫瘤,腫瘤又分早期還是晚期等等,還要作進一步的檢查才知道,興許沒那么嚴重。”
“不做了。”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肖繪錦一回頭,看到淺淺站在那兒,然后又看她走了進來,對著醫生欠了欠身,“謝謝您這么忙還幫忙看片子。”
醫生看了看她,好像不意外的問:“你現在能看見?”
官淺予點了一下頭。
她剛剛坐在椅子上,就突然又能看到了,所以直接走了進來。
肖繪錦吸了吸鼻子,看向醫生,“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血塊壓到神經的可能性比較大?不然怎么會是間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