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瑯在一旁看在眼里,又淡淡的轉移了視線。
遲御從來不笑,這是白琳瑯這么多年的認知。
但最近,他時常會有這個動作,當然,每一次都是因為官小姐。
白琳瑯其實一直覺得官淺予本身并不是個開朗活潑的人,但是在遲御面前,官淺予幾乎都是輕快的情緒,偶爾的狡黠。
可能是作為他的心理師的本職操守?
私底下,白琳瑯甚至覺得官淺予冷涼、淡漠,是那種經歷過悲歡之后,再不屑于調動多余情緒的安靜。
但她能讓遲御哪怕偶爾的愉悅,怎么也是好事吧?
……
官淺予發完短信剛放下手機。
抬頭看了看門口的保鏢,“十一,你早餐吃過了么?我這會兒要忙著弄幾份文件,你可以去吃。”
十一機械的點了一下頭,“好。”
但其實也沒有挪步的跡象。
官淺予沒管他,餓了他自己會去,她就自己忙自己的了。
過了不到兩分鐘,桌上的座機電話響了。
“你好!“御宵宮”酒店房務經理。”她職業性的接聽。
那邊傳來王建的聲音,“我找你談談。”
她稍微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半之后吧,到御宵宮,有人會接待你。”
官淺予心里清楚,她今天能做這些,都是遲御的給與,否則她大概一輩子回不了北城。
說不定,已經瞎了,死在哪個角落都沒人知曉。
所以,她作為一個不笨的人,遲御對她如斯,哪怕如今遲御在她身上有什么目的、利用她做什么,她都是默許的。
所以她做這些事不需要避著十一,自然就是不需要背著遲御,都可以讓遲御知道。
原本定在中午的會面,因為王建臨時有事,直接改到了晚上九點。
官淺予要了個內定包廂,等王建過來。
其實她知道王建都要問什么。
她也很坦然,“王總已經答應她了?”
王建點頭,“沒得選,她手里還有我的視頻。”
然后看了她,“你為什么幫我?”
官淺予聽完莫名的笑了一下,“我幫你?王總可能對我有什么誤會,我只是純粹的不想讓蔣蕓蕓太舒服,沒想刻意幫你。”
一個伙同楊文剛吞了爸爸的公司,致使爸爸發病去世的人,她怎么可能幫?
但王建這時候完全被蔣蕓蕓的事充斥著,好像已經忘記他害了官柏春的事。
所以,這會兒面對官淺予,真是把她當做同一戰壕的人了。
道:“無論如何,我們如今一起對付的,是蔣蕓蕓。”
官淺予點了點頭,這倒是沒錯。
“接下來怎么做?我總不可能真的把那么多錢扔到王猛頭上打水漂?”王建也不是傻子。
她淺笑,“怎么會打水漂?王總到時候就是第三大股東,那是實實在在的股權。”
王建冷哼,“他那個公司萬一倒了,股權就是債!”
官淺予點了點頭,輕描淡寫,“所以,王總把這個債,挪到王猛頭上,不是解決了么?”
王建畢竟是生意人,基本是一下子就能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
她是讓他,在合同上做點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