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卻冷哼,“怎么,時隔一年,沒臉見我?”
官淺予閉著眼,依舊不為所動,只有抓著十一袖口的指節微微收緊。
“十一,走。”她聲音很小。
但是十一聽得很清楚,應了一聲,“好。”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齊刷刷的從樓梯間有序而來,直接把門口給圍了。
他們跟十一穿著一樣的衣服,老六,到老十,全來了。
老十走到十一跟前,“你搞什么?老板在下面等。”
十一點了一下頭,這次直接邁步出了門。
其余人則把宴西聿和青洋攔在那兒。
順勢,老十看了一眼房間里雜七雜八的男人,朝老六頷首示意了一下,全給扣了。
蔣蕓蕓皺了一下眉,她不能被留在這里,外人若是看到她跟王建私底下有關系,很可能以后她成為王太太會被詬病。
于是突然站出來,“我路過的。”
老十聽完瞥了她一眼,“你是瞎子還是聾子?”
蔣蕓蕓一擰眉,“你怎么罵人呢?”
老十點了一下頭,“看來沒瞎也沒聾,那就老實點。”
沒瞎沒聾,在這里看了官小姐出丑,也聽了不該聽的,怎么可能就直接放走?
宴西聿就這樣再一次被攔截住,卻沒有動怒,而是轉身也往樓梯間,直接下樓。
老七準備攔他的,青洋邁了一步,“兄弟,我還在這兒呢。”
以青洋的身手,對這么幾個,雖然說撈不著好,但反正能應付。
宴西聿下了樓,往大門口走。
沒見到剛剛的那個保鏢,于是轉而往側門走,步伐邁得很大,一臉冷肅。
終于見到了那個保鏢將她抱進車里。
另一個男人開的車門。
宴西聿上一次并沒有看到這個男人下車,這一次才看到他一手拄著一支銀雪色拐杖。
也是銀雪色,跟他的加長版商務車一樣。
關門之際,男人朝他這邊掃了一眼過來,然后泰然上了車,顯然對他是視若無睹。
或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北城,能這樣無視宴西聿的人,也大概還是第一個。
十一將官淺予放上車之后,看到宴西聿過來,往前走了兩步把宴西聿攔了下來。
“宴先生。”十一鋼鐵一般立在那兒,說話也特別不客氣,“你似乎總是對別人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宴西聿瞇起眼,兩人身高相當,只是他在氣場上略勝,不動聲色的瞧著面前的保鏢,“說話小心閃了舌頭。”
十一表情不變,“不是么?聽聞我們官小姐嫁給你之后,宴先生惦記的是已經成為他人之婦的前任?如今官小姐是我們老板的人。”
算是為表尊重,十一稍微往后退了一點,勸了一句:“你請回。”
見宴西聿沒有動作,十一才轉身上車,啟動引擎。
宴西聿之所以沒有動作,是因為從剛剛他看到那支拐杖的時候,想到了那個銀雪傳說。
或者說是,那個傳說背后的主人。
他從來不是個沒有勝券便輕舉妄動的人。
……
車上。
遲御臉色不太好,很少這樣陰沉的看她,但除了給她披上衣服,倒也沒開口。
官淺予的心情從見到宴西聿那一刻開始就很down,好一會兒也不想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