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予臉上毫無波瀾,只當完成任務,因為她別無他選。
只是他們之間現在這個姿勢本身就極具曖昧。
宴西聿薄唇抿著,看著她捧著自己的臉,柔唇一點點湊過來,眉峰慢慢的也跟著皺了起來。
這感覺,反倒更像他才是被她拿來消遣的那一個?
像是他在等她臨幸似的。
宴西聿想側過臉避開的,但又轉念一想,他躲什么?不就想看看她到底敢不敢?
腦子里這么想的時間,女人柔軟的嘴唇已經印了上來。
因為看不見,并沒有吻得很精準,唇瓣有一大半貼在了男人的嘴角,那種香軟的感覺越發敏感!
宴西聿腦子里那根弦一瞬間便驀然繃緊,喉結再一次深深的上下滾動著。
她并沒有停下,而是很認真的執行著他這個債主的要求。
偏偏,這會兒她越認真,宴西聿越覺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過了一會兒,女人稍微錯開柔唇,“看”著他,問了一句:“你緊張?”
那語調,在宴西聿聽起來,頗有幾分嘲笑他的意思。
因為他自己也發現了剛剛全身緊繃,腦子在神游,偏偏神經又完全被她一雙柔軟的唇拉禁錮著,魂不附體。
“什么?”他下意識的應了她的疑問。
官淺予聽到他十分暗啞的嗓音,和這神游的回應,笑了一下,反倒大膽了起來。
捧著他臉的一個手稍微挪開,嬌嫩的食指壓在他嘴唇上,“不是嗎?嘴唇抿得這么緊,我以為你太緊張了?”
宴西聿聽著她嘲弄的口吻,冷哼了一聲,“緊不緊張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官淺予接著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她以為,他當初就那么討厭她,肯定不會真的讓她得寸進尺真正。
況且,他嘴巴抿得這么緊,那肯定是不情愿的,只不過非要故意為難她而已。
兩個人都有著“自以為”,他以為她不敢;她以為他不想。
“我也想試。”官淺予語調淡淡的,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像是捏準了他的心理。
柔唇微微彎了一下,“你剛剛不是還說我骨頭全長舌頭上了么?我是不是應該讓你親自驗證一下?”
宴西聿就那么近距離的看著她此刻多少有些肆無忌憚的模樣,黑色的眸子瞇起來,睨著她。
她越發放開了,細嫩的食指在男人略粗糲的唇線處輕輕摩挲著,“這種事,不相濡以沫怎么會知道?”
男人徹底沉默著。
然后她再一次將自己湊了過來。
甚至,真的想讓他親自驗證,丁香舌尖根本不安分。
不知道為什么,就那么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宴西聿只覺得神經都被狠狠的電了一下。
那種感覺猝不及防的爬滿全身,瞬息翻涌。
官淺予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不知道自己把自己丟進了餓狼口中。
只是在她有點點納悶這個男人為什么還沒有嫌惡的將她推開扔到地上的時候,他確實有了動作。
卻并非將她推開,而是突然反客為主,一手握了她的腰,一手墊在她后腦勺,直接翻身將她壓進了沙發里。
官淺予看不到東西,宴西聿這個猛烈的動作讓她越是天旋地轉,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而他已經霸道的闖入了她的領地,強烈的氣息在時隔一年之后,陌生又熟悉的刺激著彼此所有感官。
那會兒,她的大腦是遲鈍了的,好像劇情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設定走。
“對誰都這樣?”耳邊突然傳來宴西聿低低的、充滿磁性的氣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