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予不想跟他啰嗦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宴西聿也磨蹭著不讓她走。
她終于意味的看了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那會兒,官淺予才看出來,他應該是跟別人吃過飯,喝了酒然后才來這里的。
她記得他以前不愛喝酒,但是最近碰到三次,兩次都是酒后。
宴西聿薄唇微動,“算是。”
官淺予沉默了一會兒。
看出來他不是開玩笑的,“什么事。”
她想不出來,他能有什么來找她。
只見男人稍微往前邁了一步,拉近了跟她的距離,沉聲:“替我擋兩朵桃花,什么也不用做,陪著就行。”
擋桃花?官淺予微蹙眉。
這種事,他已經求之不得才是,怎么要擋了?
當然,這話她現在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只道:“我很忙。”
“你可以提一個條件。”男人低聲打斷了她,“如果有別的辦法,也不至于找你。”
他說:“宴夫人下了誥命,相親。”
可他如今對其他女人,是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趣。
官淺予聽完他的話,姿態很低,從善如流,話卻是:“既然找我這么委屈,那宴先生確實不應該找我的,我幫您確實高攀了。”
宴西聿眉峰微挑。
表面溫順,綿里帶刺,還真是骨頭長在了舌頭上。
“算是應了?”他確認了一遍。
官淺予點了一下頭,“我有事問你。”
男人表情欣然,“算條件?”
她看了他一會兒,說:“算。”
他們沒進“御宵宮”,而是上了宴西聿的車。
反正他今晚本來也沒打算過來娛樂,完全是為了找她才大老遠繞道過來的。
車子里沒開燈,安安靜靜的,青洋和十一都站在車外。
“問吧,知無不言。”宴西聿關上車門。
官淺予直接開門見山,“一年前我出事的時候,你也在那個郊外會所,巧合嗎?”
宴西聿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這個。
眉峰微微收攏,他依舊能清晰的記得她當初滿身血出現在他包廂門口的場景。
“蔣蕓蕓說,是你授意他們那么對我,因為在你眼皮子底下,所以更好辦事,沒人敢插手,是么?”
宴西聿略微側過身去。
即便車里昏暗,也能看到她的臉蛋。
酒后的嗓音很低很低,“我說我不知道你那晚過去,你信么?”
她沒說話,淡淡的跟他對視。
“你信別人,還是信我?”宴西聿再一次提問。
她終于淡淡的笑了一下。
“宴先生不也是別人么?”
宴西聿心口不知怎么的沉了沉,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他推得很遠。
“蔣蕓蕓曾經的確跟我提過。”片刻,他再次開口。
提過?
官淺予手心緊了緊,蔣蕓蕓跟他說過,會加害她?
“而你通透到位沒跟我提過半個字?”她語調的起伏并不大,卻聽得情緒,“宴先生甚至希望蔣蕓蕓直接把我弄死,也免得你親自動手了吧?”
“我沒有!”宴西聿語調重了重,正視著她,“我不可能那么對你!”
官淺予聽著他急切的語調,卻沒有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