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醉的眨了眨眼,終歸是老實了。
開口:“高二。”
宴西聿眉峰更緊了,大概是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他對她的印象都只是在她即將跨入大四開始有的。
官淺予笑了笑,并不想回憶她當初的一見鐘情,然后日日情深,如今想回去只會覺得酸澀。
暗戀,又苦又澀,但當事人卻總覺得甜。
他半晌沒說話的時候,官淺予準備在搗毀自己當年的杰作。
卻被他整個從臺階上拎了下去,不準她破壞。
她蹙著眉,“放我下去!”
是的,他把她動臺階上拎下來后順勢就抱著她往前走了。
聽她不樂意,低眉看她,“喝成這樣,一路摔到校門口?”
官淺予心底反駁,她喝醉了么?她很慶幸,至少走路一點問題都沒有,能進來難道還走不出去?
男人兩步后又折回來。
略壓下顎,命令般的口吻:“手機拿起來”
他的手機還在草坪上。
她沒得選,拿了他的手機,關掉電筒。
宴西聿那晚抱著她從圖書館后面繞到正面,走過旁邊第二教學樓,走到對面那個卡務中心,然后穿過五教的多媒體教室那個弓型門下。
經過那條幽暗的、長長的韶華路,她開了手機電筒。
兩人相對無話,就那么一直走到校門口。
十一跟了一路,到了校門口,快速將自己的車開了過來,提醒宴西聿,“官小姐該回去了。”
雖然老板前天已經回了瑞士處理急事,但他也不可能讓官小姐在外面過夜。
宴西聿倒沒吭聲,十一開了車門,他便將抱了一路的女人放進車里。
把她放好后彎腰從車內退出來的時候,宴西聿視線在她臉上頓了頓。
然后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機,看向十一,“送她回去吧。”
他并不是沒看到她剛剛已經泛紅的眼睛。
從圖書館走出來這一路,將近二十分鐘,大概是勾起了她無數的回憶。
當然,思緒紛飛的人,不止是她。
還有他。
他就是想讓這段路花的時間久一點,抱著她走得不緊不慢。
回憶起來的東西不多不少。
唯有一件,他最為清楚,他在暑假當天看到了那行小小的刻字。
彼時喬愛就靠在那里,身后不知藏了什么。
她走后,宴西聿便從那里看到了那行小字。
也是因為這個,他在出國前的那天,跟喬愛確定了情侶關系,從此異國戀。
宴西聿啟動了引擎,跟在十一的車后面,不疾不徐,也不超車,就那么跟著。
官淺予這會兒已經昏昏欲睡,不會去注意。
但是十一看到了。
皺了皺眉,沒搞懂宴西聿到底想干什么。
跟了大概半小時,十一的車離開市區,宴西聿的車子才跟他分道揚鑣。
宴西聿給栗天鶴打了電話,“栗長安涉及的走私案大致跟我說說。”
栗天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道:“目前不確定,也許沒什么關系,他不像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
男人只碰了碰薄唇,“不重要。”
他只是想知道那個案子的信息。
栗天鶴點了一下頭,“行,發你郵箱?”
男人“嗯”了一聲。
等他回到宴公館,郵件里已經躺著栗天鶴發過來的案件概述。
是一起跨國走私,看起來很復雜。
但這都不重要,不是他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