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沒接到栗長安的電話,都把他給忘了。
不過,想起宴西聿對栗長安的偏見,上次也是因為這個不歡而散,所以她也沒打算說。
只道:“有點事,你先走吧。”
她也是,剛剛上他的車之前居然什么都沒想,明明她自己也是開了車的,上他車干什么?
這種腦袋短路、對他無理由的信任,讓她莫名的不太舒服,開門準備下車。
宴西聿看了看她,眉峰下意識的蹙了一下,伸手過去攔了她。
問:“你原本今晚來這里做什么的?”
官淺予看了他,“吃飯,見客戶,即便楊文剛不再有資力買我爸的股份,這個項目我還是要拿下的。”
男人不置可否,“什么客戶?我認識?”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宴少這是在審問我?”
這見外的稱呼。
宴西聿瞧著她,唇畔微弄,“剛剛還幫了你一把,轉眼就成宴少了?”
官淺予干脆沒心,“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當初如果不是你幫楊文剛,哪來現在這么多事?少把自己當好人。”
宴西聿側過身,“我算見著什么叫沒良心了。即便我當初有錯,如今親手幫你處理楊家,還不夠將功補過?”
她也側過臉蛋,美人含笑,“什么叫將功補過?我替我爸收拾楊家那是我爸跟楊文剛的仇怨,至于你當初暗中慫恿、幫助楊文剛搞我爸,那是我跟你的事,哪天會找你算的。”
宴西聿濃眉蹙了起來,深眸凝著她,“這件事我說過了。”
他說他沒有幫過姓楊的。
那晚她闖進他跟楊文剛、王建所在的包廂,自然會以為他在跟楊文剛、王建一起策劃怎么弄垮“聚力投資”。
他那晚是試圖去勸楊文剛的,結果她突然出現,看到她,沒人會想不到被她弄失蹤的喬愛。
直接激起了楊文剛和王建的不滿,他若是再勸,對方只會變本加厲,就這樣弄巧成拙。
宴西聿原本想后續緩一緩找機會處理,沒想到官柏春并發,公司被收購,事態發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但這些,官淺予哪會信?
或者,他聽著她的話。
是不是她對他有怨念,就不可能輕易離開北城?
就像他,因為喬愛的事,到現在不也都沒放過她?三天兩頭必須找點事。
所以,讓她對他留點怨念,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
干脆,宴西聿沒有繼續解釋,而是看了她,問:“你來見栗長安的?”
一下子被他猜中,官淺予心底稍微愣了一下。
栗長安今天才回來,她約他別人也都不知道,有這么好猜?
宴西聿知道自己猜中了,薄唇抿得緊了緊。
鷹眸鎖著她,“偶爾聽一兩句我說的話有這么難?”
官淺予不想跟他爭,“你把鎖打開,我自己開車了。”
宴西聿沒動靜,而是依舊盯著她。
然后忽然將她整個人扳了過去,看著她的眼睛,“你跟栗長安什么時候認識的?我帶你去老宅之前?”
官淺予柔眉輕蹙,“莫名其妙。”
宴西聿沉著聲,不疾不徐,“遲御那種人,不會輕易動情,否則死得很快,你也不至于喜歡他一個變態,可你說有喜歡的人……”
她這會兒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