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妄動,我看見不到太陽的,是她!”黑帽男挑釁的冷笑了一聲,“我們老板要她,可沒說不能失手弄死,我可不在乎她的死活!”
官淺予忍著手臂上的疼,松開了一直咬著的嘴唇。
因為疼痛和恐懼,聲音里帶著顫抖:“你們要找的是栗長安,抓我干嘛?我不是他什么特別的人……”
“閉嘴!”黑帽男煩躁的道。
早知道他們今晚應該多帶些人過來,栗長安在北城沒什么人的,逮他一個不用費太大力氣。
誰知道突然牽扯了一個女人?關鍵是這女人身邊的人都比栗長安難搞!
宴西聿分毫都沒有再挪動。
他不敢多動半步,更不敢以速度取勝將她從黑帽男手里解救出來。
往常也許可以試,但他知道她現在眼睛看不見,僅僅這一點就把他所有本事都困死在了腦子里。
只得死死盯著對面的人,“你覺得能帶著她安然離開這里?”
“放開她,你一個人走,我不會攔著。”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滿是隱忍和克制。
黑帽男冷哼,“帶不走她,我回去也死路一條!”
一邊說著,官淺予已經能感受她被擄著往窗戶邊靠。
栗長安納悶宴西聿為什么進去這么久的時候,從被破壞的門外抽空掃了一眼。
剛好看到了被挾持的官淺予,一下子擰緊了眉。
然后甩開外面的人進了包廂,把破門又合上。
栗長安一雙眼狹長,此刻充滿陰譎,“放了她,這件事和她無關,她對你們沒有任何價值!”
黑帽男左右看了看栗長安和宴西聿,頗有意味的扯著嘴角,“一個官少君,一個你,一個他,你說這女人沒價值?”
這三個男人,哪個不是個頂個的人中龍鳳?說不定,還有她那個小保鏢背后的主人?
呵,這女人是個香餑餑啊。
黑帽男勒著她她手臂一緊,很明顯是準備直接跳窗下去。
反正她身上綁了繩子,雖然不怎么牢固,但也能緩沖兩個人的體重,死不了。
官淺予一向知道自己沒什么出息,但她也自認從不是慫包,這時候卻怕了。
她怕再次跳樓,一年多前那個跳樓的夢魘還時常會糾纏著她!
她怕疼,怕死。
嘴唇不斷的咬緊,緊握的手,指甲幾乎要刺進肉里,自己都能感覺小腿上的肌肉在顫抖。
偏偏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幫不了,更別說自救!
但她聽到了剛剛這個人說了哥哥。
“你說官少君?”她顫抖著出聲。
果然,那人稍微看了她。
她泛白的嘴唇,微弱的道:“我昨天還見了他……”
黑帽男下意識的問:“什么時候?在哪里?”
也是黑帽男這樣分神的極其短暫時間里,栗長安一個精準的飛撲,快速擰住黑帽男的手腕,一個翻轉。
“咔嚓!”一聲,手腕似乎直接被折斷了。
栗長安不知道她看不見,自然沒宴西聿那么多顧忌,好在不缺身手,也算誤打誤撞。
官淺予不明狀況,只覺得扼制她的力道解除,一下子就往地上癱倒。
栗長安沖宴西聿吼了一句:“帶她走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