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繪錦先是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然后又皺起眉看了她,“什么叫我朋友?我跟白醫生也不算朋友,就是認識而已。”
官淺予只頗有意味的笑了一下,“是么?”
肖繪錦朝她翻了個白眼,想起來她也看不到,只好不跟她爭了。
而且,她其實不是很愿意去白郁行的辦公室。
他們之間感覺怪怪的,他沒來她的酒館好長時間了,也不聯系,唯獨一次聯系就是上次問了她一句。
所以,她總覺得見了面一定會尷尬。
于是看了她,“淺淺,要不,你給宴西聿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問問他怎么樣了,總比繞個彎通過我要好。”
官淺予稍稍朝她的方向“看”過去。
“我上次還信誓旦旦、義正詞嚴的告訴他以后別纏著我別交集,這會兒又主動找過去?”
很打臉,她做不來。
肖繪錦失笑,“宴西聿巴不得你主動貼上去呢信不?”
她撇撇嘴,不信。
因為她能感覺到他現在對她的態度,就抹不開面去主動。
但她也不是真的沒良心,如果不是宴西聿過去,她今晚可能真的兇多吉少了。
最后肖繪錦是去了一趟的。
不過沒多大會兒又回來了。
道:“沒人,白郁行和宴西聿一個都沒見到。”
官淺予只好等著,興許宴西聿被帶去做檢查了。
那會兒已經很晚了。
折騰了這么一晚上,本來就好幾天沒好好休息的官淺予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肖繪錦作為陪護,睡在病房里另一張小床上,中途醒過,但是沒叫醒她。
那一整晚,官淺予睡得并不踏實,半夜醒來過,不知道幾點,她還是看不到。
更不可能再去看宴西聿的情況,只好接著睡。
第二天。
天剛亮,她就習慣的醒了。
手臂上一動就能感覺到疼,后脖頸也是又酸又鈍的痛。
摸著從床上起身,揉了揉眼睛,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有模模糊糊的視野。
她挪到洗手間去洗漱完出來,肖繪錦也醒了,突然看了她,“你眼睛好了?”
她淡淡笑了一下,沒說只是模糊的。
因為她今天,栗長安一個人的投資額不夠,今天打算把剩下的全部解決好。
肖繪錦看她默認,也以為她沒事了。
兩人一起出的門,官淺予是直接去電梯。
肖繪錦叫住她,“干什么?不辦出院?”
她搖頭,“直接走吧,我時間緊。”
肖繪錦又不能讓她一個人走,趕忙跟了過去,按了電梯,才問:“跟著你的那個保鏢呢?”
這才剛問完,電梯馬上合上的一剎那,門口被一個手掌擋住。
十一就站在外面,看了看她,然后走了進去。
隨即,又把手里的包包朝她遞過去,“您看看少沒少東西?”
官淺予有點愣愣的,看著十一,“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十一表情沒什么變化,“一晚上都在這邊的,沒去您病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