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哥哥現在的狀態,就等于是亡命天涯。
她好一會兒沒說話了,心里很沉重。
宴西聿將她送回醫院的時候,青洋安排的人已經在醫院病房外等她了。
于是那兩天,官淺予無論去哪兒,身邊至少四五個人,明處、暗處的都有。
說起來,她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也覺得自己享受不起,一整天都緊張的繃著神經。
投標的事,準備工作基本都在家里弄完的,店里她也沒去。
醫院是想去的,看看鄒悅悅,但是十一不讓,只好作罷。
栗長安每天一通電話關心她的狀況,知道她這兩天不出門,好像還挺寬心。
周三那天,她起得很早,然后等著薛玉梅那邊的消息。
投標會議整整一個上午。
一直到十二點之后,她才終于接到電話。
“中標了。”董事會代表王永年給她打的,言語之間透著激動,畢竟這個項目太不容易!老董事長忙活了幾年,到現在才有結果!
官淺予輕輕舒了一口氣,倒是挺平靜,“辛苦了。”
“大小姐才辛苦!”王永年由衷的道。
他們幾個董事當然都知道公司之前處于什么樣的生死徘徊線,這個項目能成,他們這幫老人也就定心了。
“對了,大小姐。”王永年又道。
“嗯,您說,我在聽。”官淺予從窗戶邊走了回來,終于能安定的坐得住。
“投標會議結束的時候,宴先生找我說了會兒話。”
官淺予沒想到宴西聿也去了么?
只聽王永年繼續道:“宴先生的意思,咱們“聚力投資”適合恢復獨立,楊文剛還在牢里沒判,公司獨立分割出來的事,必須得咱們自己積極主動的處理,需要不少材料證據。”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那就您去辦把,有什么需要的,您找我要就行,我爸的書房一直沒讓動,該有的資料應該都是在的。”
“誒好!”
掛了電話,她正想著要不要給宴西聿打個電話,象征性報個喜訊。
結果他先打過來了。
看起來壓根沒打算問投標的事,而是問:“遲御哪天到?”
她愣了一下。
因為遲御的行程,她從來不問,十一只說這兩天他會過來,她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時候。
“怎么了?”她問。
宴西聿并沒說要干什么,很快又轉了話題。
“吃飯放在明天。”
他這兩天也基本是臥床休息的狀態,恢復很好。
官淺予才想起來,答應了他,要陪同他和鄒悅悅一起吃飯的。
點了一下頭,“好,我跟鄒小姐說一聲。”
不過,鄒悅悅還沒出院。
而且,她是鄒家掌上明珠,父母知道她去吃個飯居然弄了個腦震蕩回來,最近半個月都不準她動彈,連公司業務都不準她操心。
這飯,只能繼續往后延。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十一進了客廳,跟她說:“老板已經到機場了。”
“嗯?”她抬起頭,“到了?那你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
十一點頭,“吩咐過了的。”
機場。
遲御在白琳瑯和老十的陪同下上了車。
車子直接走外環回維也納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