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一點都不想走路,這兩天走得夠夠的,坐車坐了一天,剛剛就是因為感覺腿太累,才下意識的蜷到椅子上歇了會兒。
這又要走?
宴西聿看了她,“不是不去酒店?”
她生氣的指了指他的車子,“你的破車不給力我有什么辦法?外面這么冷。”
話落下,男人從那邊走過來,什么也沒說,直接脫下外套后裹在了她身上。
“……”
其實,官淺予說冷,并不是因為真的覺得多冷或者想要他的外套……
只是想表達她不想在這荒郊野外逗留。
但他既然給她披上了就不會允許她還回去,只好披著。
宴西聿又走遠了兩步,安安靜靜的去抽他的煙。
官淺予只能站在原地等。
氣氛說不出來的讓她覺得有點壓抑,但又沒什么話題跟她聊。
倒是某一次朝他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正側首望著她,視線透過夜色里繚繞的煙霧,很真切。
然后見他微微瞇起眼,問:“栗長安跟我,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么?”
“?”她覺得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不過沒一會兒,官淺予就明白宴西聿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了。
因為他給她看了自己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照片。
就是昨晚,她跟栗長安見完哥哥后走出林子那會兒,手還被栗長安拉著。
遠一點看,就很像幽林密會完剛出來的、手牽手的小情侶。
而且,小樹林約會這種畫面……本身就挺具有曖昧性的。
官淺予略微詫異,“你哪來的照片?”
昨晚那時候,她只顧著關心十一的情緒了,確實沒追究有沒有拍照片之類,反正都是同行。
她盯著他看了半天,他也不回答。
只好自己猜:“你跟伙伴公司,就是新別墅區的另一個投資公司……什么關系?”
宴西聿只言簡意賅的給了她兩個字,“我的。”
官淺予看著他,愣著。
什么叫“我的?”
“你的公司?”
男人干脆薄唇淡淡的抿了起來,一副懶得回答她的樣子。
她突然感覺整個人不太好了。
“你前段時間每天總有應酬,經常喝酒,可是鄒小姐又說你根本沒空跟人應酬,事情都丟給底下的人去做……”
腦子里晃過她當初有過的這些疑問,“難道你那時候是在忙這個投資公司的事?”
還有,王永年說,投標會議結束后看到宴西聿了?
看來,她的猜測都是對的了。
宴西聿淡淡的低眉看了她,“鄒悅悅一直夸你聰明,似乎也不是沒道理?只是比較遲鈍?”
官淺予豎起眉毛,“誰遲鈍了?……你吃飽撐的了?”
他當初給了她一張銀行卡,結果她不要錢,他干脆把另一個投資公司給買了是怎么?
宴西聿薄唇微弄,“你以為你的競標投資能這么順利?”
她瞬間不說話了。
確實出奇的順利。
尤其,“聚力投資”跟負面官司纏身的“文鋼集團”都還沒脫離關系的前提下,能獨立競標。
是她天真了。
繞了半天,沒要他的錢,結果又欠了他?
“宴西聿,你是不打算讓你我還清欠你的債了?”
這不是反而越欠越多么?
男人薄唇微勾,“你不會再努力一點?”
官淺予心底好笑,她再怎么努力,怎么趕得上他宴大少爺的揮金如土呢?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