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聽說你爸爸那個公司競標成功了,現在順利么?”
她點了點頭,“薛阿姨和各位董事坐鎮把關,挺順利的。”
“那就好!”宴夫人替她松了一口氣,“從文鋼集團獨立割離的事情,我看也快了?”
官淺予點頭,沒想到她知道這么多,說明一直挺關心她的。
宴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一個女孩子忙這么多事,一定得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宴西聿平常又不跟我提你,我怕總聯系你又打擾你工作!”
她心里一暖,柔柔的笑,“我會的!”
宴西聿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件煙灰色的立領襯衫,袖口隨意卷起,視線淡淡的看了她就移開了。
官淺予倒是依舊看著他,“你的傷復發了么?”
男人過去接了一杯水,嗓音低平,“小問題。”
只是白郁行出差了,所以他只能回這兒讓宴夫人幫個小忙。
宴夫人左左右右的打量著兩人。
然后幾分意味,又裝作很隨口的說起來,“前些天,讓他跟女孩子去相親,我估摸著是相中了,好好的車子半路扔了,跟女孩子在外面過了一夜。”
“啊?”官淺予下意識的看過去,因為這個描述,讓她覺得倍感熟悉。
“咳!”宴西聿喝了一口水,又低著咳了一聲。
宴夫人瞥了他一眼,“干什么還不讓說?你會害羞啊?”
她想看看淺淺是怎么個反應。
現在看來,還是有點反應的。
而官淺予只是在想,他的車子,果然沒壞?
但他居然裝得那么想,直接叫的拖車拖走的,來拖車的也沒說有什么不妥?
官淺予正盯著他。
而宴西聿只是一副專心喝水的模樣。
響起那晚的事,彼此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她也不可能主動去提。
只好心底輕哼,把視線收了回來,然后繼續跟宴夫人閑聊。
“又給您帶了一瓶香薰,在袋子里的。”
傭人笑著搭話,“夫人,我給您放臥室了。”
宴夫人笑著點頭,“知道了。”
“對了。”官淺予想起來遲御愛養花的事情,宴夫人這一類的應該也是喜歡這種閑情逸致的事兒。
于是,問:“您喜歡養花么?有沒有什么好看的花卉品類推薦,還有養花心得什么的?”
“啊?”宴夫人好像是愣了一下,握著她的手都松開了。
然后下意識的往陽臺那邊看書的宴董事長望過去。
宴董事長也正抬頭朝官淺予看過來。
官淺予不明所以。
養花,在宴家難道是什么敏感的話題么?
之前她嫁過來一年,也并沒有這類的發現啊。
她只好把視線又一次看向宴西聿,宴西聿沒再假裝認真喝水,目光略微的深邃,示意她不要聊這個話題。
官淺予那么了解他,自然能懂他眼神里傳遞的意思,很輕巧的把話題帶了過去。
之后繼續輕輕快快的閑聊。
本來她沒打算留下吃飯,但是盛情難卻,只好給池郁發了個信息讓他自己吃晚飯。
晚上八點多,她才準備從宴家老宅離開。
宴夫人看了看陪著她過來的十一,“一直沒問,這位是?”
官淺予斟酌了一下,“我朋友給我雇的司機。”
“朋友?”宴夫人稍微八卦的心理,“哪個朋友啊?男的?就是那個你離開北城后遇到的……”
被宴西聿瞥了一眼,沉著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