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下一秒想找個東西扶一下的,卻把旁邊的洗浴用品從架子上打落了。
她自己也沒有穩住身子,還是坐到了地上。
兩手下意識的按到地上,兩個掌心上全是血,更加的難受,硬生生的干嘔了好幾次。
宴西聿走到浴室門口,看到滿地狼藉,再看了坐在地上的她,目光似乎并沒有什么波動。
嗓音也不見什么溫度,只冷著聲,“又裝什么?”
官淺予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恍惚中下意識的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愣愣的,“什么?”
那會兒,她因為干嘔,眼眶還紅著,里頭還有幾分濕潤。
宴西聿微微瞇了一下眼,卻依舊立在門口冷眼瞧著她。
“為什么給他開房?”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嗓音。
栗長安都說他嗅覺靈敏是不假的,因為他這會兒在思考,為什么偏偏栗長安出事的今晚,她就剛好給他開房了?
官淺予稍稍從那種惡心中回過神。
看著他此刻對自己冷冷冰冰的模樣,再想想剛剛栗長安提到喬愛時他眼睛里、表情里的急迫。
差距多大呀?
忍著滿口鼻令她覺得不舒服的血腥味,她懶得掩飾,諷刺的笑了一下,“我好像沒有義務接受宴少的質問。”
其實,她之前有一瞬間也納悶栗長安為什么剛好知道她在御宵宮。
后來取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才想起來,栗長安能獲取她的位置。
她慢慢站了起來,然后走過去沖洗手上的血,眼睛沒敢看,略側著臉,擠了很多洗手液一直搓。
“他找你,你就敢接待,敢給他開房間,不問原因,不怕牽連。”宴西聿一字一句。
是因為他根本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
這需要多么高的信任度?
而官淺予洗著手,不可避免的會想起當初被捅了一刀后流產,滿眼是血的畫面。
搓手的力道越來越重,那種不適感也越來越讓人覺得喘不上氣,今晚估計又要噩夢了。
宴西聿不悅她無視自己的態度,終于挪步試圖去握她的手臂,將她轉過來,“我在跟你說話,你跟栗長安到底……”
“你煩不煩?!”她突然爆發似的。
猛然轉過身盯著宴西聿,“宴少心里應該關心的是你舊愛,不是我!我跟誰開房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她諷刺的笑了一下,“怎么了?覺得我官淺予臉蛋過得去,身材過得去,你扔了可惜,就想不清不楚的纏著綁著?栗長安說了喬愛沒死,怎么宴少想左擁右抱啊,新歡舊愛都要?”
“你這么下作,我還沒那么下賤!”她一口氣把話全部抖了出來。
宴西聿原本就陰沉的臉此刻顯得極度難看。
“你再給我說一遍!”
官淺予鼓著一口氣。
上次還暗中告誡自己以后不要惹這個男人,盡量不要鬧掰,現在根本就不想顧慮。
“怎么了?我說錯了?宴少癡情種一個,心里眼里只有那么一個人,卻還想讓我下賤的倒貼一次?”
宴西聿目光冷冷的盯著她。
“官淺予,你真是可以,前腳我放走栗長安,后腳你跟我來這一套?你是覺得,他不會再有下一次栽到我手里的時候?”
官淺予蹙著眉,倔強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