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呵呵笑著,“瞧宴先生說的,我的小命可不如這妞來得值錢!您還是抓緊的吧。”
宴西聿看他準備掛電話,立即道:“地址給我。”
那人愣了一下,“怎么?宴先生是打算現在就過來?看來,東西果然在你手上?”
“給個地址,別耍花樣,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宴西聿聽起來低低、淡淡的語調。
“知道!就是知道宴先生重情義才找到您不是?”
說著,對方給了他一個地址,并沒有直接說房間號,只說到了哪棟樓,“那宴先生,咱們到了再聯系?”
掛了電話,宴西聿筆直的坐著。
白郁行知道他一定是緊張的,雖然腦子還能思考,但肯定不如旁人的清晰。
所以,從剛剛開始,他就已經代為考慮好幾個問題。
比如,“這幫人要監控干什么?”
宴西聿薄唇緊抿,沒有搭腔。
白郁行繼續猜著,“難道,被官少君碰了的那個女人,是他們走私幫的人?”
這一點是說得過去的。
能夠靠近官少君的女人,最有機會窺探到他身上那個記錄表,所以走私幫可能想盡辦法早就安排好了一個女人?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監控,我們就更應該握在手里了!”白郁行雖然只是他的私人醫生,但是他的事知道的太多了。
這一來二去的關系,很快就能搞明白。
“只要有了這個監控,找到那個女人,這不就又是一條非常至關重要的線索?”
宴西聿依舊沉默著。
白郁行見他一言不發,微微挑眉,“不過,如果他們一定要用官淺予的命來換這個監控,我猜你肯定選一條命。”
男人倒是這才冷哼,“她的死活與我有半點關系?”
白郁行呵呵一笑,“那你剛剛在急什么?急著去收尸啊?”
“呸呸呸!”白郁行自己說完自己打了兩下嘴巴,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了。
話說回來……
“咱們手里也沒有監控啊,就這么過去,空手套白狼?萬一把對方惹急了呢?”
那官淺予豈不是更危險?
過了會兒,宴西聿的電話再次響起。
是栗天鶴打過來的,“哥,你到哪了?”
宴西聿看了一眼車窗外,報了位置。
才聽栗天鶴道:“我比你快一點,人手也調派過去了,無論如何,他們今晚都是有進無出。”
宴西聿沉默良久。
只一句:“以不傷到她分毫為前提。”
栗天鶴鄭重的應了一聲,“我懂的哥。”
白郁行略吸了一口氣,道:“場面肯定會很復雜,到時候我替你盯著她,你們去處理其他事,我只負責官淺予的安危。”
這樣他可以安心一些,沒有后顧之憂。
官淺予那個眼睛,每次猝不及防的事件總會出問題,一會兒如果真的突然看不見了,是很危險的,只能他專門負責盯著她的安全。
宴西聿低低的“嗯”了一聲。
然后車廂里陷入一片寂靜。
……
北城真是不安寧。
官淺予被塞進車里,車里已經有一個人,打開后座的底座,直接將她塞到了底座下挖空的地方。
就這樣憋了一路。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腦子里亂七八糟,是因為她拿到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