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摘。”她很自然的把手縮了回去。
宴西聿一聽她毫不猶豫的回答,頓時臉色都黑了下去,“你再說一遍?”
官淺予直直的看了他,“這是我的東西,我喜歡就戴著,礙著你什么事了?”
“我只是手里有你要的東西,所以受制于你,難道還要被你干涉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
宴西聿薄唇抿了抿,可能自己也找不到足夠的理由強迫她。
但就是看著不爽,于是干脆霸道的一句:“我就是看著礙眼,你但凡在我眼皮子底下就給我摘了。”
這倒還算是比較合理。
可能也是她配合,他似乎心情還不錯。
中午,官淺予照常去上班,宴西聿確實沒有要干涉她的意思,只不過,下班的時候,他那輛焰黑色的車子就停在那兒等著了。
官淺予走到車門外,皮笑肉不笑,“宴少真是勞模,斷一個手還堅持出來上班。”
男人坐在車里,冷聲糾正,“骨折。”
她柔唇弄了一下,彎腰鉆進車里。
轉頭發現他已經靠回椅背,闔眸安靜著,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青洋說他這幾天都不怎么睡覺,也就是昨晚睡的好,看來今天又挺忙。
他能忙什么呢?
官淺予猜也能猜到,除了公司,就是案子。
于是,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她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宴少這么厲害,我哥的行蹤有什么進展么?”
她看起來問得輕描淡寫,其實每天都在擔心哥哥每天的安危。
好在她待在宴西聿身邊,能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宴西聿微微啟開眸子,側首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又轉了回去。
薄唇碰了一下,“拙劣。”
說她打探消息的方式太拙劣了。
她輕輕嗤了一聲,“那就是沒任何進展,看來栗天鶴的能力也就一般般。”
宴西聿沉默著,不搭腔。
那一路,他都是那個狀態,不知道是在冥想,還是在純粹的閉目養神。
她只知道,他雖然一直閉著眼,但是一分一秒都沒有睡著過。
晚飯是樸閔送到病房的,他們到的時候,飯菜已經擺好了。
兩人洗完手剛坐下。
官淺予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看,嘴角略微的弧度,“遲御?吃飯了么?”
聽起來是很輕快婉轉的語調,又很自然,像是情侶分別后日常的電話粥。
宴西聿手里的動作略微頓了一下。
她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狀態,他們往往,不是因為某件事在對峙,就是在互掐?
“……那你要是實在睡不著記得給我打電話。”最后,官淺予幾分擔心的蹙著眉。
宴西聿就那么坐著,完全沒有要自己吃飯的意思。
她掛了電話,瞥了他一眼。
想到了早上差點被他強制喂食的畫面,抿了抿唇,還是假裝沒看到,她不想跟他過分的親近。
“他沒你就睡不著?”過了會兒,宴西聿忽然問了一句。
官淺予點了一下頭,“現在好多了,之前是這樣。”
男人眉峰略微蹙了起來。
“你陪他睡?”又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官淺予看了他,目光不太友善,更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