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予感覺自己腰都坐得不舒服了,終于試著挪了挪。
腿上的宴西聿沒反應,她就繼續往里坐了坐,背靠著沙發,然后再把他的腦袋挪了挪。
嗯,舒服多了。
她的視線轉到了電視上。
不知道看了多久,不經意的一低頭,視線便沒有再挪開。
宴西聿是真的睡著了,而且眉峰徹底的舒展開來,黑色的睫毛印出了兩排陰影。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很帥,是那種骨子里都透著的英俊,要不然當初她小小年紀,一定也不會被他吸引。
一雙鋒利又濃密的劍眉,高高的鼻梁,薄唇唇線清晰好看,實在挑不出任何瑕疵。
唯獨……
他今天沒刮胡子么?
密密的胡渣,如果再長長,應該會像絡腮胡,不是她喜歡的樣子。
官淺予蹙了蹙眉,下意識的就上手摸了摸。
然后手心被扎得皺了皺眉,也就停了下來,只是依舊看著他。
腦子里閃過這兩年的一幀幀,一幕幕,好像……竟然一件好事都沒有嗎?
這樣的意識,讓她黛眉緊了緊,不知道再這樣糾纏下去,又會是什么樣的結局。
哦對了,她不需要結局,只需要等到哥哥安全就好不是么?
“好玩么?”男人冷不丁的嗓音,低低的,深夜里透著幾分幽郁的磁性。
官淺予嚇了一跳,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
男人看似惺忪,一雙深眸卻幽幽的瞧著她,極具侵略性。
官淺予收回來的手撐了撐沙發,故作不悅的涼著聲,“你靠得我腿都麻了,坐得我腰酸,趕緊起來。”
雖說是為了緩解尷尬,但也算是事實,她一個姿勢坐得太久了。
宴西聿看著她,然后抬手示意她往下一點。
“干什么?”她雖然問著,但也確實彎下腰去了。
下一秒,宴西聿的手直接勾了她的脖子,薄唇直接湊了上來。
官淺予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退開,他勾著她的手卻紋絲不動,導致她反而被拉了下去。
就那么被他結結實實的吻了好一會兒,宴西聿才放開她。
不無認真的問:“姿勢不錯,有利于練腰。”
官淺予瞪著他,“你怎么越來越像個流氓?”
以前的時候,雖然他總是帶各種女人在她眼前晃,但是實際上,她確實也沒見過他有什么實質性的撩功。
更多時候,他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完全不像白醫生或者栗長安那種性格。
偏偏,他現在做的事,恐怕連栗長安都自嘆不如。
她故意狠狠的擦了擦嘴,“宴少這功夫,也不知道當初跟女朋友試了多少浪漫情節……”
話說一半,官淺予突然停頓下來。
他的女朋友,所知道的,也就只有喬愛一個人。
想到那個女人,官淺予必定好受不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宴西聿聽她說到一半,還沒有什么察覺。
等看到她神色清落了下去,才跟著眉峰微微蹙起,沒頭沒尾的沉聲一句:“沒有。”
喬愛當初是他女朋友的身份沒有錯。
但前兩年,異國,后幾年,異地,他服役,再出來,就被她糾纏到強迫結婚。
他跟喬愛之間,連手都沒拉過,他以前對這種事沒興趣,甚至一度覺得,這些事都沒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迷戀的。
可能,是被她下藥的那一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