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挺霸道的決定,但是他說話好像并沒有以前那么強勢,強勢到令人討厭。
所以官淺妤看了他好一會兒。
他更是趁還她手機的時候在她手心里晃了晃。
雖然一副禁欲冷漠的嘴臉,表現得卻是一副求商量的樣子。
官淺妤一下子覺得有點雞皮疙瘩,難以適應,沒說話,轉身往里走了。
宴西聿自然是跟著往里走。
但這是名副其實的單身公寓,除了衛生間,臥室、書房等等全都是一間。
她肯定是沒法回臥室了,怕他跟著進去,只好去了客廳,而且沒坐沙發,好方便他一個人躺下。
“你打算在那里坐一夜?”宴西聿看了她,眉峰微弄。
他來,并不是來剝奪她睡眠的。
官淺妤不以為然,好脾氣的樣子,“你不是需要我照顧么?這樣直觀一點,知道你晚上需要什么照顧。”
宴西聿竟無言以對。
她坐在一個軟質小單人椅子上,干坐著顯得累,于是把椅子反過來跨坐,然后趴著椅背,舒服多了。
“你去睡。”宴西聿終究是受不了她那么盯著自己。
她只是隱約可見的笑了一下,沒什么動靜。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待了不知道多久,是官淺妤再次打破了沉默。
“宴西聿。”
她每次喊他名字,宴西聿多少會皺一下眉,但是沒搭腔。
她正安靜的看著他,很淺淡的口吻,“說真的,你為什么要一直這樣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呢?反反復復的糾纏,該不是已經成了習慣?”
習慣?
如果說他的人生里沒了她是他無法忍受的,那也算習慣的一種。
“你覺得呢?”男人靠在沙發上,唇片碰了碰,漫不經心的樣子。
實則明顯是不高興她這樣的自以為。
一個男人花時間、花精力糾纏她,難道是因為無聊?那他做什么打發時間不好?
官淺妤搖了搖頭,“你的想法,我怎么會清楚。”
又道:“也許,這些過去,你應該認真想一想我們的關系,好好的結束,不是挺好的么?”
現在案子也沒那么緊張了,他有時間思考的。
“結束?”宴西聿體會著這兩個字。
就好像當初第一次聽到她妥協說出“離婚”的時候一樣。
嘴角弄了一下,“我們之間,這輩子恐怕都沒有結束,除非生命逝去。”
這說法,讓官淺妤失笑。
她自己幾斤幾兩,心里還是很清楚的,還不值得他這樣一個男人傾盡一生。
官淺妤下巴搭在椅背上,墊著手掌,目光平和而仔細的落在男人臉上。
發生了這么多事,他們竟然是第一次這樣異常心平氣和的聊天。
她再次緩緩的道:“也許,你一直不肯放開我,只是人性使然,快失去的,總歸比較有吸引力,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宴西聿瞧著她,“不是說不清楚我的想法,怎么說得頭頭是道,真假莫辨的樣子?”
下巴累了,官淺妤略微側過臉,“我學了心理學的。”
“你的所學只適合最普通的蕓蕓眾生。”男人略略的低哼,“我可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