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走私幫有了什么重大進展。
這下換栗天鶴莫名其妙了,他知道西哥跟官小姐進入冷靜期,但不以為他會真的放手。
這才道:“官淺妤今天在城南爬山,你不知道?”
聽到這話,宴西聿腦子里猛然記起那天在商場碰到她,喬愛去買休閑鞋是因為懷孕。
但是官淺妤一直都愛美,她怎么會突然去買那些?尤其,最后走的時候,他記得她買了運動鞋。
心跳像是陡然漏了一拍,宴西聿從椅子上起身,大步往外走,冷聲:“過來捎上我。”
外面的雨好像不是很大,但是越靠近城南,雨勢明顯越重。
那會兒天色已經逐漸黑下來。
宴西聿坐在車里,一張臉繃得很緊,盯著天邊黑壓壓的顏色,很努力讓嗓音鎮靜,“開快點!她有夜盲癥。”
栗天鶴心頭一驚。
這種天氣,這個時間,一個夜盲癥……豈不是?
“轟隆!”的一個雷聲在天邊炸開,撕扯著本就緊張的心臟。
山上很冷,視線比山下還要顯得暗。
官淺妤此刻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身體,但又死命的將自己縮成最小一團,不發出半點聲響。
那個男人就在不遠處,他在找她。
幾分鐘前,在她感覺自己被人跟蹤的時候,想追上游客隊伍卻被男人一把拖進了岔道。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開過口,戴著帽子和面罩,她連他的臉都沒看清。
但再傻都知道沖她來的。
他拿走她的包,將里面的水杯、食物擺在地上,又將她狠狠推了一把,營造出她是休息時自己摔落的假象。
大概是沒聽到她的慘叫,摔落動靜時間短,知道她在近距離處被樹枝什么的擋住了。
他找她,想徹底讓她摔倒山腳。
官淺妤死死的捂著嘴,身體貼在山勢凹進去的一個坑里,雨水、泥土從她頭上、臉上淋著。
腿上大概是剛剛摔下來時被石頭磕斷了骨頭,刺骨的疼。
她狠狠閉了閉目,摸了手機隨便撥通一個電話。
因為手指有水,加上她全身抖得厲害,竟然碰到了免提。
“喂?”男人緊繃的嗓音突然響起,異常突兀。
董新武自然也聽到了。
突然轉頭看過去,什么都沒看到,但他抓住一個樹枝,還是直接滑了下去。
官淺妤背對貼著山坳,男人對著臉滑下來,幾乎近距離四目相對,驟然的驚悚。
“啊!”她死咬著的唇還是尖叫了一聲,手機無意識間從手里滑落。
下一秒,她感覺本就刺痛的腿好像真的斷了。
原來她在本能之間,沖著面前的男人直接踹了出去。
這里山體其實很陡,加上下雨濕滑,董新武猝不及防被踹得沒抓穩樹枝,但胡亂中抓住她踹過來的腳。
難怪她覺得痛,男人至少一百四十斤。
也正因為這個重量,她被拽得跌出凹坑,囫圇翻滾了不知道幾圈,手心,身體都被凹凸的石子硌得生疼。
越是這樣,人的求生欲越強,官淺妤想拼命甩開他,顧不上疼痛的撕扯推踹。
男人大概被她抓傷了,幾次悶聲嗷叫,終于惱了。
“去死吧!”他惡狠狠的聲音,正一把扯著她的頭發,只要一個用力,就能輕易將她扔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