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沒一會兒,宴西聿的病房門被敲響。
男人冷著臉瞥了一眼,白琳瑯站在門口。
她禮貌的笑了一下才往里走,“宴先生……”看到他的狼狽,白琳瑯也沒多問,只是道:“我幫您包扎吧。”
宴西聿沒說話,也沒有反對,一直到白琳瑯幫她把傷口處理好之后,才順手去拿了打火機。
白琳瑯蹙了一下眉,淡笑,“都住院了還抽煙?”
宴西聿臉色冷冷,但是也把打火機扔了回去,薄唇動了動,“這么晚找我應該有事?”
白琳瑯也就點了一下頭,“那我就直接說了,遲御在的時候,官小姐的藥物就是我負責的,他去世的時候也命我必須完成她下一階段的治療,再到后面宴先生您接管他們兄妹倆……”
稍微頓了一下,白琳瑯繼續道:“但是,我現在可能沒辦法繼續做了。”
男人眉峰擰了起來,看向白琳瑯,“錢賺夠了?”
白琳瑯失笑,“不是錢的問題,只是一些個人原因,沒辦法繼續工作。”
宴西聿沒看出來她身體有什么異樣的病態,“去結婚生子?”
白琳瑯依舊是淡淡的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以至于宴西聿直直的看向她的臉,以為她這是默認,大概是幾分意外。
但嗓音依舊淡漠著,“白郁行知道?”
“我跟他沒什么關系的,頂多過去是師兄妹而已。”白琳瑯說得輕描淡寫。
宴西聿本身就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他自己的女人都沒有辦法留住,怎么會去八卦別人?
只是道:“你要走可以,給我留人,她的眼睛不能沒人管。”
白琳瑯點頭,“這我知道,我只是自己走,研究小組和合作的團隊都是原封不動的。”
她想動也動不了啊,“宴西聿”三個字就是最實際的資本,誰會跟資本過不去呢?
末了,白琳瑯又道:“官小姐應該還沒睡,但我就不過去打招呼了,宴先生替我轉達吧。”
宴西聿這才眉頭一挑,“我看起來很像傳話的?”
聽他這個口吻,再想到剛剛他周身的煩躁和黑壓壓的臉,白琳瑯幾分笑意,“是跟官小姐吵架了?”
宴西聿只低低的冷哼,“陌生人之間能有什么吵的。”
那白琳瑯就更確定了。
輕輕嘆了口氣,“彼此相愛為什么要這么輕易放棄,好多人想在一起都不能,多可惜?”
“官小姐連續一個多月睡眠太差,說噩夢揮之不去,昨天跟醫生要過安定,我沒讓開,只建議她多活動,多放松,但她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精神會出問題的。”
白琳瑯說這么多,無非想說,心病需要心藥醫。
宴西聿依舊不言,白琳瑯沒再多打攪,打完招呼就退出去了。
……
接近凌晨一點。
宴西聿房間的燈依舊亮著,床上的被子沒動過,可見他在旁邊站了半天。
然后從病房離開,往另一頭走。
特需病房,整層樓也就那么幾個房間,其他房間早已經黑了燈一片安靜。
只有盡頭的房間投出燈光打在走廊上。
他沒敲門,直接進去的。
官淺妤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走進來的人,因為她沒睡,坐在窗臺上,一轉頭就看到了。
柔眉淡淡的蹙了一下就把視線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