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
官少君也去找了白郁行探討過檢查結果,最后自然是沒結果。
但他不可能就這么放著不管了,早餐之后,一個人沉吟許久,拿了手機出了病房。
打了那個號碼。
“喂?”對面的女人聲音他還算熟悉,至少一聽到就能記起她的模樣了。
“是我。”官少君只簡單的兩個字。
然后電話那頭突然的沉默,好像連呼吸都頓了一下。
白琳瑯沒想到這時候會接到他的電話,“你……找我干嘛?什么事?”
官少君微微瞇了一下眼,“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吃人?”
白琳瑯笑了一下,“我沒緊張。”
但她此刻捏著電話的手都收緊了,很怕他是身體好得差不多,準備找她的。
要不然,她辭職消失這么久,他都沒動靜,怎么會突然找她?
只聽官少君道:“我妹最近狀況很差,但是查了身體又看不出什么,你替我看一遍檢查報告。”
白琳瑯松了一口氣,“你發給我吧。”
不過她心里在想,這個號碼得換了。
前前后后一個多小時。
白琳瑯看完官淺妤的身體檢查報告,她不光是看,是仔細琢磨了的,畢竟官少君說有問題。
然后才回了電話過去。
……
官少君回病房的時候,一張臉很沉很重,生氣,但又滿滿的心疼。
他盯著床上的人。
官淺妤還是淡淡的笑著看他,“干什么這么盯著我?我睡一覺,是不是氣色特別好了?”
“你怎么做到的?”官少君面無表情的死盯著她。
除了這樣,她都躺床上了,他總不能教訓小孩一樣揍一頓?何況,哪里舍得?
她還在裝傻,“你在說什么?睡一整天么?那還不容易?”
“我問你有病裝沒病是怎么做到的?”官少君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生氣中更是心疼自責。
她照顧了已經過世的爸爸,又一直照顧他,直到現在,如果不是突然暴瘦,他這個做哥哥的,竟然絲毫都沒發現她有抑郁癥。
官淺妤看著他,終于沒有再笑了,“你知道了。”
“你還嫌我知道的太早了?”官少君額頭的青筋都快暴起來了,“我是你哥!你看看我像個兄長么?”
白琳瑯說,她的各種身體指標好像沒大問題,但是有好幾項偏高一點點,看起來都在可接受范圍。
但是剛好那幾項偏高,就有了問題。
白琳瑯還說,她的抑郁癥應該是很長時間了,甚至可能,早在家父去世的那時候就有了,只是不明顯而已。
官淺妤柔唇抿了抿,“我沒有刻意瞞著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最近是多近!”
她被兇得微微咬唇,眼眶有點紅了。
也不是矯情,就是突然之間,自己藏了那么久的東西被人發現,忽然就委屈了,好像終于可以不用繃著了。
但她也沒有撒謊,她知道的時間不久,幾個月吧。
在此之前,她知道自己總是失眠,總是噩夢,一度也只是以為身邊的事情太多,跟宴西聿的糾纏太費精神。
加上她一直都有事要做,哪有空去管,只能一直熬著挨著。